“说的，”沈怀今目视前方，“忘了吧。”

    周涟不疑有他，了。

    他面带微笑看着窗外景，时不时晃一晃手上的笔，笔帽上的海星在摆动的同时发“嗒嗒”的细小声响。

    沈怀今侧过看他，心想，这傻小孩好像已经没了心事。

    回到家，楼梯堆着好几个快递盒。沈怀今这才想起来，他们把买鱼的事给忘了。

    周涟依旧很兴奋。他和沈怀今一同把箱搬回家，在客厅里兴兴地拆了起来。

    沈怀今买的是一个半米的方形鱼缸，了空气泵和一些丰容用品。

    周涟对着说明书一边组装，一边说：“小草莓说她也想养鱼，等我们都好了，次带她来看我们的小鱼吧。”

    周涟说得很随意，沈怀今听着，心中却产生了一丝烦躁。

    他明明喜那个小丫。

    沈怀今很清楚的知，这负面绪并不是醋意，他不至于嫉妒一个小姑娘。

    他反复自省，隐约意识到了原因所在。

    在周涟看来，期待已久的约会并没有被破坏，周怡的现是另一份叠加的快乐。

    对“哥哥”和妹妹，周涟抱持着的是同一。

    当然，他心目中沈怀今比周怡更重要得多，但也仅此而已了。

    从确定关系到现在，周涟好像一直在努力，可实际上，他们的距离始终原地踏步。

    这不是沈怀今想要的。

    见他沉默不语，周涟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，抬起来问：“怎么不理我？”

    “涟涟，”沈怀今对他微笑，“你还记不记得哥哥在工作间里的那副画。”

    周涟停了手上的动作，眨了眨。

    “只打了草稿的那一幅，”沈怀今说，“你答应我的模特。”

    周涟脸一红，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，小幅度：“嗯，记得。”

    “太好了，”沈怀今说，“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继续呢？”

    第27章 我你

    周涟微微张开了嘴，片刻后又抿了起来，咽了一唾。

    他摆着手上的鹅卵石，小心地看沈怀今一又飞快地低去，半晌没有回应。

    鹅卵石在间发并不悦耳的声响，让沈怀今变得愈发烦躁。

    他完全能看懂周涟此刻心中的纠结。

    于本能的抵让周涟无法立刻答应，可当他努力搜寻拒绝的理由，又偏偏一无所获。过分矛盾的绪使他变得无措，甚至混。

    这些天来，他有过很多类似的反应。

    每当沈怀今尝试碰他，他的都或多或少地表现了抗拒。

    从最初他列那张令人哭笑不得的表格起，一切都显得不对劲。

    真正相的两个人牵手也好、接吻也好、拥抱也好，都应该是由本能的期待所驱动的、能带来烈愉悦与满足的事。

    只有被视为困难的，心中抵乃至恐惧的，才是需要努力去挑战的。

    周涟把自己心目中默认与恋相关联的所有行为一一书写来，以为将它们全攻破，自己便算是顺利地坠了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