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怀今并不搭理他，继续对周涟说：“楼有卫生间但不能洗澡，所以他以后每天会上来借用一浴室，你应该不介意吧？”

    周涟摇了摇：“当然不介意。”

    那杂间里七八糟的东西可不少，看来沈怀今说午没空是大实话。

    周涟心里舒坦了些，问：“要帮忙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用，”沈怀今说，“我叫了人，再等会儿就到了，你先上去吧。”

    周涟了，冲着万俟小豆打招呼：“我先走啦。”

    万俟小豆笑着冲他摆了摆手。

    周涟这才发现，他左手腕上着好些金属和革编制的饰品。

    这个人一定很符合周怡对于“艺术家”的刻板印象吧。

    他转走上楼梯，后传来两人对话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小豆你过来看一，床摆在哪一边？”

    “你再叫我小豆！再叫！”

    周涟回过，只见万俟小豆正抬着手，一副要给沈怀今颜看看的架势。沈怀今不以为意，笑意明显。

    怎么看，这两个人都不像是“需要了解一”的关系。

    周涟并没有犹豫太久，又一次转了楼梯，冲着沈怀今喊：“哥哥，你来一好吗！”

    沈怀今冲着万俟小豆了个手势，快步走了过来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说新老师是你的学弟吗？”周涟把自己憋在肚里的疑惑问了，

    “但是七山哥说他是你的同学。”

    “我说他是我的学弟？”沈怀今想了会儿，“你误会了吧，我说的应该是，他是七山的学弟。七山是我们俩的学啊。”

    周涟皱了一眉，又问：“你还说今天是来跟他认识一的，可是你们看起来关系很好。”

    “也不算吧，几年没联系过了，半生不熟的，”沈怀今问，“怎么了，问我这些？”

    周涟答不上来：“……随便问问。”他说完半侧过，“我先上去啦！”

    沈怀今一把拉住了他的手，问：“你很在意？”

    周涟低，轻声答：“有一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沈怀今追问。

    “你放我鸽，”周涟说，“一起去吃饭也不叫我。”

    “七山说他叫你了，你不来。”沈怀今说。

    周涟别别扭扭的：“你没叫我，你叫我我就会来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聊起来肯定都是大学回忆什么的，”沈怀今解释，“你又不认识他，听着也无聊。”

    他说得都很有理，周涟搜刮肚，又憋了一不满：“你还喝酒了。”

    “喝了，但不多，”沈怀今说，“应酬嘛，所以才不叫你。”

    周涟想不还能再问什么了，可心里还是不踏实，依旧皱着眉站在原地。

    “不兴了？”沈怀今问。

    “没有，”周涟摇了摇，“你去忙吧，我上去了。”

    他说完小心翼翼地回了手，快步跑上了楼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