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我明明已经答应过你了，却没到，让你很难受，是不是？”沈怀今问。

    “我知这想法很不讲理，”周涟说得很艰难，“我觉得自己很奇怪，很无理取闹，但就是介意，而且还有……”

    “有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心虚，”周涟表沮丧，“你知不知那只小猫叫什么名字？”

    “那不见得是因为我。”沈怀今说。

    周涟问他：“你也看见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和她至少有四年没联系过了，”沈怀今摇了摇，“无论她是于什么原因给猫起了这样的名字，那都跟你我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有关系的。”周涟小声反驳。

    “没有。哪怕真的是因为我，那也与我无关，”沈怀今说，“明白吗？”

    周涟垂视线，嘴抿得的。

    沈怀今叹了气：“又在想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“你们在一起的时候……那时候她对我很好，”周涟轻声说，“我很喜她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分开不是因为你。”沈怀今说。

    “那你们之所以会在一起，是因为你当时很喜她，对吗？”周涟说。

    沈怀今侧过看他一：“你希望我怎么回答？”

    周涟不解：“当然是对或者不对。”

    沈怀今哭笑不得：“为什么要问这些呢？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知，”周涟说，“可能是……好奇吧。”他说着伸手，又一次拉住了沈怀今的袖，问，“如果……如果我没有比你小那么多，那你是不是就不会在大学的时候喜她，和她在一起了？你会不会早一喜我？”

    沈怀今完全没有料到他的这番发言，当即愣住了。

    “哥哥，”周涟的脸上写满了自责，“我的脑里都是一些不讲理的想法。”

    车还在行驶，沈怀今不得不把注意力保持在前方。他腾一只手，用力地了一把周涟的短发，然后笑了。

    他的小朋友发自心到失落，他却像是偷到了满心的喜。

    “你笑什么？”周涟问，语调中明显带着不满。

    他方才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了一些曾经的片段。

    那时他还在上中学，知沈怀今了女朋友，心中最大的想是好奇。当终于见到沙莎后，他对这个漂亮又快的大产生了烈的好。

    沙莎对他很好，会主动给他带零，陪他聊天说话，还和沈怀今一起带他去玩儿。

    那时的周涟并没有产生沈怀今被抢走的寂寞，反而因为多了一个而满心喜。

    可若年后的现在，当他再次想起那些日里曾见证过的画面，心中却涌了难以言喻的酸涩绪。

    他见过他们手牵手，他曾认为他们无比登对，甚至为他们的分开而到失落。

    “你们那时候为什么会分手？”他问沈怀今。

    “很多原因，说起来都是很小的事，”沈怀今说得很坦诚，“算是磨合失败了吧。到最后她觉得和我在一起负面绪太多收获却很少，不想再继续消耗，分手更轻松。”

    周涟试探着告诉他：“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会觉得很踏实，这是不是说明我们非常合适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