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苦中作乐，决定逗一逗旁兴致涨的周涟。

    “涟涟辈也想跟我在一起？”他问。

    周涟咯咯笑了起来：“其实……我不太信这些的，什么转生啊来世啊，本质就是一寄托，不切实际的，本不科学。”

    沈怀今纳闷：“那为什么还来排队？”

    “因为寓意很好啊，虽然是不切实际的寄托，但容让人听着就很向往，这期待让仪式本被赋予了意义，是不是真的有来生反而没那么重要了，”周涟有一自己的逻辑，“而且现在排着队也能看风景，和闲逛没什么区别嘛！”他说着低用手指抓了抓，“你不觉得，偶尔一这样很有仪式的事觉也不错的吗？”

    本来不觉得，可看着周涟认真地表，沈怀今心中很自然地产生了几分认同。

    “嗯，确实，来都来了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“就是嘛，”周涟仰起脸来对他笑，“如果不排，也许回去了以后会一直想着，然后后悔。而且你看那里，那么远也看得来真的很漂亮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会被很多人看着。”沈怀今提醒他。

    “没、没关系的！”周涟向队伍前方示意，“我们前面有两个手牵手的女孩，她们也大大方方的。”

    沈怀今向前看过去，不仅看到了两个女孩儿，还看到了一家三以及一对老夫妻。

    明明是能让人会心一笑的画面，仔细一看那对老夫妻似乎在拌嘴，都板着个脸，两人中间不自然地隔了一个人的距离，老太太不停地数落着什么，老先生梗着脖一声不吭。

    沈怀今和周涟对视了一，周涟比了个手势，猫着腰偷偷跑了过去。

    在老夫妻旁转悠了会儿，他跑了回来，汇报偷听成果：“老爷爷车的时候把风油给落在车上了。”

    “就这样？”沈怀今问。

    “嗯，”周涟，“我回来之前她在骂老爷爷结婚前一晚把份证丢了，两个人在大街上找了半宿。”

    沈怀今远远看了一憋得面红耳赤的老，不禁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翻旧账是不对的，会影响，”周涟看着他们，轻声慨，“但他们看起来还是很好。这和我看到的文章讲得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你看了什么文章？”沈怀今好奇。

    “亲密关系的相之，”周涟扳起手指，“恋中的忌讳、促的方式之类的。”

    这倒也符合他的格，沈怀今惊讶又好笑，问：“学到什么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说不上来，这些东西和我上课学的很不一样，特别缥缈，觉懂了但实践里又好像没什么用，”周涟说，“文章里说过去的就应该过去，总翻旧账的话走不远。可你看他们，虽然在闹，但还是想三生三世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“也许是太，被影响了一，也无伤大雅。”沈怀今说。

    周涟侧过看了他一。

    “怎么？”沈怀今问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也翻旧账，会影响我们的吗？”周涟问。

    沈怀今略一迟疑，谨慎地：“会的。”

    周涟抿了一嘴，再次看向前方。

    “你想翻什么旧账？”沈怀今问。

    “也没什么，”周涟说，“突然想起来你骗我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骗，”沈怀今调，“是疏忽导致的误会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敷衍我的事。”周涟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