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姑娘才上小学，正经课本容倒是不难，她想问的是每天作业中都会现的趣味问答。

    这类拓展题都兼顾了难度与趣味。虽难不倒周涟，可他能轻易解答案却不知如何用小学生已经掌握的知识来解释，原本列一个方程式就能解决的题目他不得不在草稿纸上又写又画，绞尽脑篇大论。

    所幸小女孩儿很认真也很聪明，总是在恰当的时候给积极的反馈，周涟教得舒心，成就十足。

    当“哥哥”的觉真好。

    享受这个份的同时，周涟不由得想起了沈怀今。

    还没收到联络，那想必沈怀今依旧在路上，尚未到家。算算时间，此刻应该刚上飞机。

    沈怀今小时候也一度心地想要对他的学习行辅导，总在他作业时在旁边晃来晃去，问他有没有不明白的地方。

    可惜周涟不给机会。

    和一般小孩儿不一样，低年级的周涟不作业是因为觉得题目都过分简单，纯粹是浪费时间，无聊得很。

    他很快开始自学年级的知识，在沈怀今家里翻找了大量的旧习题册，并在学习过程中抓了不少沈怀今当初胡填写的分。

    自那以后，沈怀今再也不和他与学习有关的话题。

    妹妹的难题被周涟一一解答，兴兴回去继续写作业了。看她堆在小桌板上那厚厚一沓本，想来是放假至今都没怎么动过笔。

    周涟又闲来，躺在躺椅上晒着太发着呆，没一会儿人就迷糊了。

    他眯着，很自然地想念起了沈怀今。

    沈怀今说他们应该摆脱绪思考一，可思考什么呢？沐浴在光懒洋洋的周涟脑袋里全是温的泡泡，咕嘟咕嘟的，想不个所以然。

    他压不知该如何摆脱绪。

    昨天的气愤已经归于平静，此刻的思念却是无药可解。

    沈怀今还说，回过思考，想不更好的解决方式。

    周涟自我代，觉得若立场换，自己会先询问沈怀今想不想和母亲相认，若不想就略过，若想就告诉他。

    一切如此简单，完全尊重了对方的意愿，多好。

    然后他又思考，若沈怀今真的问了，自己会怎么回答呢？

    大概是“无所谓”吧。

    若说不想，心中却有小小的期待，认为错过可惜。若说想，本能却到些许畏惧和抵，想要回避。

    所以本答不上来，说“无所谓”，是习惯地想要逃避，想要沈怀今来替他决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