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怕沈怀今喝多了，会把他摔在地上。

    所幸没有。

    他被安稳地放在了自己的床上，本以为接来可以抱着沈怀今好好睡一觉，不料有人半醉着依旧力旺盛。

    “我好困，今天很累。”他告诉沈怀今。

    “你不用动。”沈怀今说。

    “动的，我会动的，”周涟可怜摇，“我动得很厉害！”

    沈怀今笑了声，却不愿放过他：“你刚才说特别喜，后悔没有早发生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两回……”最后一个字没来得及吐，周涟被迫抿了嘴，半晌后皱着脸发了几声带着抱怨的哼哼声。

    “涟涟，”沈怀今在他耳畔轻声呼唤他的名字，“涟涟，你好可。”

    周涟“唔”了一声，片刻后断断续续地回应：“我也、也喜你。”

    天蒙蒙亮时周涟因为边的动静醒过一次。

    他缓缓睁开，迷迷糊糊看见沈怀今坐在床沿上正低着扣衣扣，想唤一声，却只发了意义不明的混声响。

    沈怀今立刻回过来，噙着笑俯在他额上亲了亲，柔声说：“再睡一会儿吧。”

    周涟安心地闭上了睛。

    再次醒来时，天已经彻底亮了。

    周涟睁开后在被窝里发了会儿呆，昨夜的记忆如般涌他的大脑。他的脸不由得开始发，与此同时，又有儿郁闷。

    沈怀今人呢？

    周涟了床，小步挪到门，才把门打开，扑面而来便是香的妙气味。

    厨房里隐约有声音传来，周涟了鼻，猜想自己待会儿能吃到涂着炼的烤松饼。

    他的腔里很自然地分了唾，提醒他应该快去洗脸刷牙。

    来到卫生间，他站在槽前，正想伸手拿杯，惊讶地发现昨晚看着略显凌的架此刻已经变得整整齐齐。

    他转看向淋浴间，玻璃门光洁如新，看不半渍。

    待洗漱完毕回到客厅，放望去，每一个角落都收拾得净净，角落里沈怀今从背包抖了一地的杂此刻也不知所踪。

    这个家又恢复了他记忆中的模样。

    沈怀今听见了动静，端着盘从厨房里走了来，笑着问：“饿不饿？”

    周涟，兴地想要大步走过去，谁知才迈开便脚一，不得不恢复原本别扭的步，一一往前挪。

    “怎么？”沈怀今问，“很难受？”

    “怪怪的，”周涟脸涨得通红，“说不上来的觉。”

    沈怀今讪笑了两声，又问：“能坐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知，试试。”周涟说着挪到桌边，小心翼翼地把放在了椅上，接着松了气，“还好，没什么不舒服的”

    沈怀今放心来，在他旁坐，表诚恳：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“嘛呀，好像我被你欺负了一样，”周涟不好意思看他，低看着自己的手，“为这事歉怪不怪。”

    沈怀今闻言不由得笑容，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，把盘往他面前推了推：“都快中午了，快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