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毅冷哼一声，一脸正气地说：“吾为巡御史，代天巡狩，大事奏裁，小事立断。凡政事得失，军民利病，皆得直言无避。他镇司再霸，难还想要封堵言路不成？”

    幕僚恨铁不成钢：“听说这楚齐光在灵州来的商会每年都能为皇上贡献十几万两银。”

    “这次蜀州抄家所获，大分也要献给皇上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样去弹劾他，岂不是在打皇上的脸？”

    “而且那灵州商会背后是有天宇学派、七杀学派这两派无数官员的份，你弹劾了楚齐光，万一影响了价，就怕把这两大学派得罪了。”

    票如今早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，杨毅和幕僚来到蜀州之前便也了解过一番，知这价涨跌的关系。

    “李清云乃是吴阁老的人，如今蜀州的田税改革八成是吴阁老在背后推动，如此一来还把首辅给得罪了。”

    听到一气可能会得罪这么多人，杨毅眉一皱，他沉片刻后说：“可我已经收了萧家的银……”

    “老爷你糊涂啊！”这幕僚一脸无奈，但他也不是什么大才，立刻就了个馊主意：“我看事到如今，只有把银分楚齐光一份了。”

    杨毅闻言一脸痛：“你替我去楚齐光那边探探消息，不到万不得已，还是别给银。”

    “至于萧家那边，接来不论谁来……都说我偶风寒，不适，见不了客了。”

    面对楚齐光四清田，除了巡御史杨毅以外，蜀州官场上的其余官员背地里虽然将楚齐光、李清云骂了个个狗血淋，却是无人敢面对抗。

    接来一个月的时间里，一个又一个府、县被楚齐光和李清云理了过去，蜀商会的店铺也随之在蜀州扩张起来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永安18年，九月旬，蜀州的天气已渐渐秋。

    锦荣府府城外数十里的地界上。

    一支商队正在官上缓缓向前走着，携带的主要货便是蜀商会的兵、农还有些路上采购的土特产。

    宁坤是这支商队的领袖，原本的他家境普通，父母省吃俭用也就供他练武到了第一境。

    平日里他就给人看家护院，或是接商会走镖的活计来赚银。

    但他半年前在蜀商会的兵铺里看货，稀里糊涂办了会员、购买了一小车骨兵。

    可之后卖到了外县，转手便赚了十多两银。

    于是接宁坤便开始从蜀商会的兵铺货，卖到蜀州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