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信，他不像那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太相信，不过他们都这么说……”

    许则走在天桥上，风过来，把人得清醒了。他回看那栋教学楼，临近上课，走廊上空无一人，只有其他楼层里几个送资料的学生零星在走动。许则又低看自己的手臂，再抬手摸了摸右脸，仍然是疼的，还有。

    午，二所有s级学生，一共35人，被召去会议室开会。往年惯例，这35个学生会在三时被合并组成两个班级，并获得联盟各所校的提前招录资格。

    除去一开学，今天算是s级们第一次正式的集会面。二的第二个学期已经快过半，之后为他们专门设立的类似活动也会越来越多。

    “顾昀迟没来？”到会议室坐后，贺蔚扫了一圈，“他一年来学校的天数有超过三十吗？”

    陆赫扬答：“应该没有。”

    没过多久，老师到了，略数了一人，开始名。

    “十一班，许则。”

    没人应。老师抬起，再次开：“十一班，许则。”

    “还没来是吗？”

    老师移动鼠标，正要备注，一个瘦的影忽然现在门，那只着旧手环和遍布淤青的手抬起来，曲起修的五指，在门上轻轻叩了叩。

    “到。”

    很清晰净的音，alpha还在微微气：“老师对不起，我迟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，请，自己找位置坐。”

    “许则。”贺蔚靠在椅背上转着笔，饶有兴趣地说，“这不是上星期在校门看到的那个alpha，骑自行车的，原来还是个s级啊。”

    陆赫扬低在看桌上的文件：“有印象。”

    “嗯哼，难得。”贺蔚顿了，反应过来，“不对啊，你上次还说不认识。”

    “今天早上他来我们班送过资料。”

    “哦……这样。”正说着，许则已经走过来，贺蔚眯了眯，忽地伸手，指一弹，陆赫扬的笔受了力，借着惯咕噜噜到了地上——刚巧落在要上台阶的许则面前。

    余光里，陆赫扬看见许则停住了，并且在停顿的那瞬间，许则的很明显晃了一。接着他快速弯腰把笔捡起来，轻放在桌沿。陆赫扬的视线从alpha的指尖顺着手臂往上，最后落在他那张比起青的右脸来要正常得多的左脸上，说：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许则看起来有些仓促，大概是因为迟到了，他匆匆了，低低“嗯”了一声就迈往上走。

    “有意思。”贺蔚以一趴在课桌上睡觉的姿势伏去，笑着说，“看起来沉沉的，没想到乐于助人啊。”

    陆赫扬把桌边的笔拿到面前放好，只说了句：“次扔你自己的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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