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回，陆赫扬就在对面，两人之间隔了条泳线。许则微微张着嘴，起伏几，对他说：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陆赫扬说，“上去吧。”

    陆赫扬双手撑着泳池边缘上了岸，助教朝许则伸手，帮了他一把。育老师在一边看成绩，说：“陆赫扬不错，两分07秒21。许则两分07秒68，就差了一。”

    一组alpha准备上场考试，许则和陆赫扬往泳池边的通走。许则走在陆赫扬后，手里的泳镜被他攥得很，几秒后，许则快走两步，到陆赫扬侧后方的位置，说：“恭喜。”

    陆赫扬有些意外，回过，同时把脚步放慢，等两人并肩后，他问：“恭喜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200米混合泳，你应该是年级第一。”许则解释。

    其实他在说‘恭喜’后就已经后悔，一次小考试而已，陆赫大概并不需要别人来特意喜——并且更尴尬的是，自己还解释了为什么要说‘恭喜’。

    池嘉寒之前说过，在易期的alpha智商会降至少70，原来是真的。

    陆赫扬难得愣了愣，确实是第一次有人在一场期中考后跟他说恭喜，有新奇。他笑了一，说：“那也恭喜你。”

    见许则不解，陆赫扬于是学着他解释：“50米自由泳，你应该是年级第一。”

    偏偏许则不是个懂得如何接梗和开玩笑的人，他沉默了一会儿，然后很认真又严肃地回答：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陆赫扬侧看他，看一之后又转回。许则觉得陆赫扬好像又笑了，接着他听见陆赫扬说：“不客气。”

    第7章

    周五放学，陆赫扬在收拾课本，贺蔚从后门来，靠在他桌边，问：“晚上吃完饭就送你回家？”

    “今天这么安分。”陆赫扬抬看他。这段时间贺蔚就没消停过，吃完饭就回家的况不存在的。

    “那倒不是，我要去城西。”贺蔚说，“我看你好像不喜那儿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说不喜。”陆赫扬将椅靠到桌底。

    “你喜？喜啊？”见陆赫扬往外走，贺蔚上去搭他的肩，笑嘻嘻的，“我不是怕你这贵公不适应那地方嘛，再说了，从小到大都没见你喜过什么，我真的摸不准你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别摸了。”陆赫扬说，“不喜就不会跟你去了。”

    贺蔚愉快地了声哨：“行，我让人加个位置。”

    了班级，从天桥走，对面陆陆续续走来不少育课课回班的学生，手里拿着球拍或绳。陆赫扬和贺蔚穿过人群，看见走在最后面的许则。

    他仍然是一个人，看起来不属于任何班级群，甚至不属于预备校，总之游离很严重，沉默，安静，走路的时候视线微微向，不往别的地方看，好像在想事，又好像在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