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病。”顾昀迟说。

    三人吃过晚饭，换了车开去城西。了电梯走俱乐时，陆赫扬被一个壮的alpha撞了一，对方连歉都懒得说，也不回地继续朝前走。

    “是故意的吗？”贺蔚低声问。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陆赫扬微微转，见那个alpha已经走到角落里。角落的位置还站了几个人，其中一个穿黑衬衫的alpha正背对着他们，一手搭在旁边的游戏机上，指间夹着一雪茄。

    “撞你的是个保镖。”贺蔚在这方面相当锐，“估计来了什么人，今晚要当心。”

    了场馆，位置已经爆满，顾昀迟订了第一排的座位。三人坐没几分钟，第一场就开打了，陆赫扬注意到有一张贵宾座一直是空着的。

    第二场开始后不久，四个alpha从一条小通里来，走向贵宾座。最中间的alpha穿着黑衬衫，在沙发上坐，其余三人守在椅后。场馆里灯光已经暗去，看不清那人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唐非绎。”顾昀迟喝了，淡淡，“原来是他。”

    陆赫扬对这个名字不算陌生，唐非绎的父亲曾经是贩卖军火与毒品的黑社会，后期借从商洗白资产，跟顾昀迟家在商业场上过手，不过顾家实力足够雄厚，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。现在唐非绎接手了大分生意，一面营造商人形象，一面着父辈的老本行，黑白两来回走，属于难惹的那类人。

    “瓜来了。”贺蔚拿着手机，卖票小弟已向他详细科普完毕。

    “地俱乐唐非绎也有参与投资，这个拳击场是他单独包的，算是大老板。而且他每次来自己也会投注，投的一定是当晚最大的。”

    “最近几个月，他每次都只投给一个人。”贺蔚抬起来，“你们猜是谁？”

    话音落地，一声哨响，第二场结束，大屏幕上显示一场比赛的两位拳手的名字。

    其中一个是17号。

    灯光亮起来一些，陆赫扬侧过，看见唐非绎的脸。

    那是一张很年轻的脸，嘴角上挑，睛细，透着病态的邪气。

    唐非绎正翘着二郎靠在沙发上，慢慢转着右手无名指上的一枚鞍戒，仰起，盯着大屏幕上的选手名。

    “不是吧，谁不知唐非绎喜玩alpha啊。”贺蔚痛心疾首，“他都玩残多少个了，现在是打算祸害17号吗！”

    陆赫扬把视线从唐非绎脸上移开，同样去看大屏幕，屏幕上除了选手名，还有本场最大的投注者——tang。

    “我材又好年纪又小又能打的17号，呜呜。”贺蔚还在一旁惋惜，灯光暗去，第三场要开始了。在陆赫扬还没来得及把目光转向选手通的时候，贺蔚急转直骂了句脏，大叫起来，“！这什么！这什么啊！”

    接着，耳边响起陆赫扬这几次以来听到的最尖锐、最大的呼声，他看见唐非绎放，前倾，望着选手通的方向，脸上带着难以言喻的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