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
    那天午他跟贺蔚两人去陆赫扬和许则房间吃东西聊天，顾昀迟是那时发现端倪的。当然，陆赫扬肯定比他发现得更早一些。

    17号就是许则这件事对顾昀迟来说没什么所谓，毕竟他和许则不熟，对方是谁跟他都没有关系。至于陆赫扬为什么也一直当不知，顾昀迟认为照他的格，这样完全可以理解，他们在某些方面很相像——比如从不对无关的人产生好奇或关心。

    但上次在酒店，以及今晚的事，顾昀迟多少有些看不懂。

    不过没事，反正贺蔚比他更不懂。

    许则在去医院的路上现了轻微呼困难的症状，伴随着少量咳血。他皱着眉，看起来很痛苦——大概也只有在这样的昏迷状态他才会放弃忍耐。

    “好痛……”许则呼急促，无意识地，“吗啡……给我打一针……”

    他既然会这样说，就意味着之前受伤时有人给他打过吗啡。

    卓砚从当医生起接的病人大多有权有钱，没见过许则这一上来就直接要求打吗啡的，这过于简单暴。在没有确认伤势之前，卓砚连止痛片都不能给他吃。

    迟迟没得到止痛药，许则接受了这个现实，他的声音渐渐变小，最后彻底静去。

    卓砚看了陆赫扬一，陆赫扬还是没什么表地坐在另一边的座椅上，不张也不慌——是卓砚熟悉的，那对任何事都不会过分在意的样。

    到医院后了检查，确定许则是肺挫伤血，不算非常严重，只是如果不到医院治疗的话，会引起并发症或留后遗症。

    “你朋友？”卓砚对着监护仪完记录，问陆赫扬。

    许则脸上的油彩和污血已经被清理掉，净的睡颜。陆赫扬靠在窗边的位置，离病床有段距离，他说：“不算，是同校认识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预备校的学生？”卓砚有惊讶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陆赫扬直起往外走，“等他醒了，如果没什么问题，他要院就让他院，今天辛苦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。”

    许则醒来的时候房间里蒙蒙亮，他盯着半空中的输瓶看了很久，也只能得‘我现在在医院’的结论，至于什么时候来的、怎么来的，他一概没有记忆。

    他只记得昏迷之前自己让陆赫扬不要再去俱乐，不知陆赫扬会不会因此不兴。

    有人来了，他把许则的床调，又摸起遥控打开窗帘。许则这才看清他，是个年轻的医生。

    “我叫卓砚。”卓砚问，“你现在觉怎么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