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则睁开，对着陆赫扬的手看了几秒，然后把手机接过来，输自己的号码，又还给陆赫扬。陆赫扬拿到手机后拨打键，很快，许则的手机响了。

    他呆呆愣愣地还是那么坐着，等陆赫扬把电话挂断，可是陆赫扬却将手机贴到了耳边，同时盯着他的睛。

    许则慢半拍地反应过来，动了动手指，从袋里拿自己的手机，看着屏幕上陌生的号码，他缓缓眨了一睛，了接听。许则也把手机贴到耳边，手机里没有声音，因为并没有人说话。

    “喂？”许则突然声。

    他听到自己的声音，也听见陆赫扬的手机里传自己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不？”陆赫扬还是看着他，问。

    “。”许则边说边，等于同时回答了电话里和面前的陆赫扬。

    “我送你回家。”陆赫扬嘴边终于带了笑意。

    陆赫扬的提议对许则来说总是很有诱惑力，他没有用问句，淡淡地笑着，让许则想不任何可以拒绝的办法。许则目光向看着陆赫扬的，觉得渴，他喝了那么多酒，现在却一渴得要命——许则了嘴，说：“麻烦你了。”

    今天过后，他跟陆赫扬就不会再有集了。

    嘟的一声，电话挂掉了。许则还举着手机，盯住陆赫扬的发呆，他听见陆赫扬问：“在想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的……嘴。”许则充分展示酒后吐真言，他诚实地说，“很好看。”

    “然后呢？”

    尾音上扬，每个字都像勾，把许则的整颗心都吊起来，一直到咙的位置，只要他一张嘴，就会不受控制地蹦真心话。

    “想……”许则糊地喃喃，醉意把他的神志都冲得涣散。他被引诱着，前倾了一，低去。

    他好像从没有离陆赫扬那么近过，鼻尖都挨在一起，呼错，两人的间只剩厘米的距离。而陆赫扬始终是不躲避也不靠近的态度，静静注视着他。许则能意识到自己的胆被酒撑得很大，怂恿着他把那些小心翼翼和隐忍都暂时收起。许则的呼在轻微哆嗦，他听见自己快速的心，像冲刺的擂鼓——

    但最终他还是在临近终时偃旗息鼓了。

    许则侧过，垂去，仅仅是把额抵在了陆赫扬肩上。

    他没有那么直白、勇敢，换是另一个人，现在大概已经主动地争取机会，但他只是许则，喝再多酒，不敢的事仍然不敢。

    “送你三个机会，要不要？”陆赫扬突然问。

    许则的鼻动了动，嗅到陆赫扬上的信息素，他抬起，有些不解地看着陆赫扬：“什么机会？”

    “类似刚才那样的机会。”陆赫扬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