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没有反锁，但许则还是走过去，把门拉开。

时间已经算，但许则还是觉得太快，陆赫扬睡觉的时候他只敢偶尔回看上几次，每次只看一两秒。

    放学后许则去了俱乐，他到得早，放好书包后就去搬货。货车停在侧门，许则来来回回搬了六十多箱啤酒。他把最后四箱推到仓库里，一箱一箱抱来码放好，去跟仓报数签字。像这样的零工小费都是月底统一结算，没多少钱，正好够许则一个月的伙费。

    “没关系。”许则把不解风发挥到极致，他说，“不客气的。”

    一时兴起也好，单纯是觉得有趣也行，许则都不介意。他向来是破产者的心态，知和陆赫扬相的每一秒都算自己赚到，所以不多求也不多想。

    许则不可能给陆赫扬打电话或发短信询问，因为不会这样的事，也没有立场，就像他不会去想陆赫扬那天走的时候为什么会亲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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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说这句话的时候陆赫扬是笑着的，他打开门，对许则挥挥手：“我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与此同时手被拉住了，许则低看，陆赫扬正把一只手环到他腕上。手环是崭新的，跟陆赫扬之前常的那只不一样。

    这饭钱有沉，许则不知自己要给陆赫扬多少顿饭才能还完这只两万块的手环，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，陆赫扬已经朝门外走了。

    第39章

    “想亲哪里？”陆赫扬迎着他的目光，很直接地问。

    许则已经有一星期没见到陆赫扬，从上周六陆赫扬离开他家，到今天周五——虽然两人平时在学校也不太遇得上，毕竟不在同一栋教学楼。星期二的游泳课是许则唯一能和陆赫扬见面说话的机会，但陆赫扬没有来。

    “这次不能再说希望我不要不开心了。”陆赫扬提醒他，“我今天没有不开心。”

    这个时候许则应该是终于领悟到了一丝丝陆赫扬的意思，他开始纠结且谨慎地思考，自己可以要什么。

    陆赫扬却问他：“我要怎么谢谢你给我饭吃，还借床给我午休？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这么呆啊。”

    许则的视线落在陆赫扬脸上，他提不什么要求，能这样多看陆赫扬一会儿就很好——当然，要是有前几次凑过去亲陆赫扬的勇气就更好了。

    不知是不是幻听，许则觉得陆赫扬好像很轻地叹了气，他一张起来，担心自己的要求让陆赫扬为难了。但陆赫扬将杯放到床上，站起来，微微低凑到许则面前，说：“亲吧。”

    回到更衣室，许则摘帽和手，上了汗，许则去卫生间洗脸，接着找巾脖。他从桌屉里拿油彩盒的时候听到敲门声，许则以为听错了，因为这里没人会敲门，都是用推或踹的。

    “次有可能还会来蹭饭。”陆赫扬许则的手心，对他笑了一，“先提前饭钱。”

    当机会离你很近很近的时候，一定是最难拒绝的时候。许则连睛都舍不得闭，侧在陆赫扬的左脸上亲了一。

    “许则。”陆赫扬抬看着他，语气有些无奈，“你一定要让我过意不去吗？”

    陆赫扬抿了抿，放在门把上的那只手好像用不上劲，没办法开门。僵持几秒，陆赫扬最终还是回过，揽住许则的后颈，在他嘴角上亲了一。

    “……好的。”

    到了大门边，陆赫扬住门把手，开门前他回看了，看见许则像只尾一样跟在他后，没有说什么，也没有笑，但睛是亮亮的。

    世界上最容易满足的人之一大概就是许则，要的不多，要求很少，给他什么也不知接，明明两手空空，却还要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贪心。

    有心思被戳破的羞耻，但许则没有说谎，老实回答：“脸。”

    陆赫扬知许则开心不是因为那只手环，而是因为亲了自己的脸。

    “好，慢开车。”

    “又搬东西去了吗？”在许则还没来得及对陆赫扬的现作反应的时候，陆赫扬已经看到他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