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原本不会问的，会默默地回到自己应该在的位置，不打扰也不打探，重新成为以前那个跟陆赫扬不熟的许则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学期就要走的话，你打算从现在起就开始疏远我是吗？”陆赫扬平静地问。

    许则轻声说：“我没有要疏远你。”

    活在两个世界的人，哪里谈得上疏远，正常况本来就没有相的可能。许则当然知陆赫扬以后会跟别人结婚，也许是三四年后大学期间，也许是六七年后事业有成时，只是经贺蔚一提醒，许则才想到在结婚之前还有“事先接”，会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行，至少在陆赫扬他们的圈里是这样。

    并且陆赫扬学期可能要转学，这让许则猝不及防。

    陆赫扬反驳他：“还说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会走吗？”许则难得执着地再问了一遍。

    “现在还不确定。”

    尽得到的是模棱两可的答案，许则还是说：“好。”他又说，“你早休息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陆赫扬先结束通话键，他知许则不会第一个挂电话。

    之后的几天，陆赫扬放学都由司机接回家，周四期末考，周五考完后正式开始放暑假。

    今天是周五，白天的时候小风给陆赫扬发消息，说17号今晚会上场。晚上九半，想到许则应该已经结束比赛了，陆赫扬便发了条消息给小风，问他17号受伤了没有。

    小风：唉，17号还在打，现在是第六场了。

    陆赫扬原本在写题，看到消息后他皱了皱眉，放笔，问：什么意思？

    小风：我也是比赛开始才知，今天老板让17号穿着裙打擂台赛，打十场，17号要是赢不来，今晚就没钱拿……而且，听说上星期17号被投了五十万那场，奖金分成还被老板压着，现在都没给他。

    陆赫扬问：他受伤了吗？

    小风：受伤了，一直在血。最后一场跟他对打的拳手还厉害的，大家都说老板是故意消耗17号的力，把最的留到最后跟他打，摆明了要他输。

    陆赫扬关了手机，拿上车钥匙走书房。他刚开园时后视镜里就有灯光闪了一，保镖车已经从另一个方向跟上来了。

    十多，陆赫扬到了俱乐。现在正是最闹的时候，陆赫扬穿过拥挤的人群，挡开试图搭到他肩上的手，一直到拳击馆，陆赫扬在门看了，里面正在比赛的已经不是许则，陆赫扬转朝后台走。

    许则也不在更衣室里，陆赫扬于是去了侧门通，许则离开的时候一般会走这条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