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过澡，完一份试卷，许则洗漱睡觉。床很大，但许则只躺在右侧——中午陆赫扬睡的位置。许则把鼻凑近枕，像动一样在上面仔细地嗅，终于闻到很淡很淡的，陆赫扬的信息素味。

    手机响了一，许则立刻拿起来，是一条信息，陌生号码。但陌生号码也有可能是陆赫扬的，因为陆赫扬似乎有许多个国外号码，每现一个新的，许则就会把它存通讯录里。备注从1号开始，现在已经累积到了十几号，尽它们之中有很多个也许再也不会被用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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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接连两次猝不及防地被扇耳光，魏凌洲反而不敢轻举妄动了。面前的oga不仅是魏太太，更是理事的女。那年他自作主张找人开车撞韩检，其实并没有和陆承誉商量过，于让陆青墨妥协的想法，陆承誉才默许了这件事，并不意味着陆承誉现在也会给他面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知陆赫扬的家背景，许则会以为他是兜售手机卡的。

    不可能是陆赫扬，许则认为陆赫扬不会有闲心查这事，就算有，也不会这样不明不白地发给自己而没有任何其他说明。

    已经很晚了，许则保存好照片，关掉手机，躺去盖好被。

    打开信息，是几张图片。开第一张，在意识到那是什么的瞬间，许则骤然坐起，屏住呼。

    如果一切属实，证明杀警的通缉犯还在逍遥地赚钱，而殉职的警察一家在十年中不断走向破碎——也意味着许则曾许多次在俱乐中与杀害自己父亲的凶手肩而过，并且浑然不知。

    翻到最后一页，被当场击毙与逮捕判刑的罪犯名单中没有邵凭的名字，说明他当时的确逃来了，并且现在仍然在为唐非绎事，活得好好的。

    陆青墨平静地直视他，反手又扇了一掌过去。

    腰缠万贯也敌不过当权者的一手指，陆承誉要搞垮魏家实在是件很轻易的事。如果一向合的陆青墨真的被激怒，让这段联姻现意外，第一个倒霉的必然是魏家。

    许则还记得和父亲的最后一面，那天许洺和乔媛送他去学校，许则没有哭也没有闹，校

酒杯里，呲地灭了。耳鸣声充斥大脑，他的半边脸很快红起来，过了好一会儿，魏凌洲才不可置信地转过，双赤红地瞪着陆青墨。

    “你可以试试。”陆青墨声音冷静。她了一张纸巾手，随后拿起包，走餐厅。

    第二个想到的是唐非绎，但许则理解不了他这么的动机。

    直到晚上的宣讲会结束，许则还在后悔，后悔中午为什么那么快就睡着，以至于连陆赫扬走了都不知，明明平常就算再累也要酝酿一会儿才睡的。

    是关于十年前某个案件的一分卷宗和文件资料。

    但许则记得邵凭是地赌场的老板，多次现在俱乐，与唐非绎一同，否则自己也不会对他有印象。

    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控制好绪，直到他闭着睛一个多小时都无法睡。

    果然，贺蔚白天睡够了，夜晚生龙活虎，约许则去酒吧玩。许则牢记陆赫扬的命令，拒绝，然后回到间。

    我先走了，房间明天退，你今晚在这里睡。贺蔚要是让你陪他玩，别理他，好好休息——许则把陆赫扬发给自己的这条信息来来回回地看，更后悔了，如果没睡着的话，原本可以亲耳听陆赫扬代这些的。

    资料里的容是虚构的概率有多少？很小，首都总局盖章文件、详尽的案件记录、发生在十年前与父亲牺牲的同一天、同一个城市，过度巧合，唯一对不上的是许洺并非缉毒警察，只是普通刑警，但不排除被安排支援任务的可能。

    所以就算从卷宗中得知许洺是在一桩毒品案中遇难，许则仍然是这样的想法，直到他在一张监控录像的截图中看到了一张有些熟悉的脸。

    许则没有怀疑过许洺的死亡，母亲乔媛曾为此轻信了他人的谎言，被骗光存款与抚恤金，最后割腕自杀，外婆也因此受了刺激——即便是这样，许则也没有怨恨、不平，因为知父亲是因公殉职。

    更重要的是，文件里没有提到任何人员失足落山的况，只有那三名被枪杀的警员。

    许则很快回忆起来，那是与唐非绎关系十分密切的一个alpha，叫邵凭，也曾经是唐非绎父亲的得力手，而资料中明确指证邵凭是毒品案的主犯，在逃窜过程中枪杀了三名警员。

    将所有图片又重新看了一边，在脑袋里整理好信息，许则开始思考这是谁发来的。他回拨电话，但对应该是虚拟号码，所以并没有打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