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殿卷起车帘，望着那些繁星说：“无月则星明。”

    沈元夕无端想到了幽族上三门。

    “殿。”她开问，“幽地的那些普普通通的幽族人，也想要大昭的气运吗？”

    “好地方的气运，有谁不想要呢？”

    三殿理所当然讲了这句话。

    “人往走，往低。哪里有活路，就去哪里活。”三殿，“只要不是侵占，迁徙到昭地来，活在光地，也不是不行。”

    沈元夕疑惑：“可他们作息和我们是日夜颠倒的。”

    三殿又坐近了些，他一把圈住沈元夕，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至于这个……元夕，你就没好奇过，将来我们会如何相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沈元夕眨了眨。

    如何相？

    三殿：“是你要日夜颠倒来合我，还是我要颠倒日夜来合你？”

    “是问这个啊！”沈元夕，“有想过，但想不答案，就顺其自然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觉得，我母亲和浸月，他们又是如何相？是像昭人一样白天清醒还是像幽族那样，夜晚清醒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沈元夕仔细回想了，发觉宴兰公主日夜都醒着，“可能，还是像幽族的多一？”

    “不错。我母亲如此作息，是因她在幽地久居，边只有浸月，渐渐地就会被浸，向幽族靠拢。”三殿，“而我们，或许久了之后，我会向你靠拢，白天不睡也不会困倦，慢慢地变成夜晚休息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会这样吗？”

    “所以，幽地的那些平凡的幽族人，若是昭地，也会慢慢地被昭人浸。几代之后，日月替有序，或许就有新的族群了。”

    沈元夕又问了一次：“真的会这样吗？”

    “为了让你相信。”三殿拇指蹭过沈元夕的，倾压了上去。

    悠一吻之后，三殿低声说：“这就是……浸。”

    沈元夕在混沌中，忽然想到了宴兰公主的那双睛，仍然是黑的睛，像人的瞳孔，中间却蕴着一抹如错觉的红。

    “恩久，你我都会被对方浸染上新的东西……”三殿，“理上讲，你会被浸的更多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为什么？怎么不是你？”沈元夕这话并非是好好在问原因，她有些不服气在。

    “这个啊……”三殿抚着她的脖，埋轻咬了一，“每一次血，为了让伤凝结，我会喂给你很多血，比我从你那里得到的更多。”

    吐在脖颈间的气息，引得沈元夕一阵战栗。

    不知不觉中，自己已经被三殿抵在了车上。

    白速度好像更快了，背后贴的车颠簸震颤着，沈元夕的手腕被他扣住。

    “要房吗？”三殿气息贴着她的耳廓，轻声问。

    他的声音，他的语气，像梦中的蛊惑。

    但沈元夕还是摇了摇，说：“可这里不是房。”

    这里是车，而且还在跑，怎么能房呢？

    三殿伏在她耳边笑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