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虽然齐心杀秦馈不单独是为了折夕岚，但确实帮了她。帮了她，这孩恩，不受这份礼反而让她不安心。

    于是受了礼，傅妃亲自扶着她起来。

    “我当年离开家之时，朝烟还活着，结果刚到京都，阿娘写信来说朝烟和你阿娘去了。”

    她叹息，“世事无常，你节哀吧。”

    折夕岚眸里蕴伤怀，“臣女知晓，多谢娘娘。”

    傅妃就笑：“你还是跟我生疏了，从前总跟在阿履后叫我无妄阿的。”

    而后叹气，“你跟阿履的事，我也听说了。只是那孩太没担当，不懂得年少之，错过了便是错过了，本没有再回的可能。”

    “他今年十六岁，可能还不知晓自己失去是什么，但等再过五年，定了，便能明白，你是他永不可及的月亮了。”

    她突然了一丝不明的心绪在里面，：“他从小就说，你是天上的月亮，他要跟着你走的。你在天上走，他在地上走。月亮走，他也走。”

    “如今，是人非。”

    折夕岚闻言，却：“谁也不是谁的月亮，谁也不是谁的影，不用跟着谁走。我跟阿履，不了夫妻，却可以朋友，前提是他正常些，别这般疯了。”

    她疼，像在云州一般跟傅无妄抱怨，“再这般把愚蠢和鲁莽当勇敢，他就真的要废了，无妄阿，还是您训训他吧。”

    傅无妄就笑起来，“我训过了，也无用。他这般啊，也不知要经历什么事才能立起来。算了，不他了。”

    她：“你来京都，我没什么好送你的，便将这枚小玉佩给你，以后拿着它，即便是穷了也可以当掉，能换不少银。”

    折夕岚赶接过来，：“多谢阿。”

    傅无妄就站起来，跟公主告别，“估摸着陛也说完了，我们就先回了，公主，来日来时，便给我带好消息吧。”

    康定，“你放心，这回谁也翻不手掌心。”

    两人又打了个哑谜，折夕岚眉目未动，她大概能猜到是说秦家的事，就算不是，她也不想知。

    知太多没用，还可能被灭。

    跟着两人去，果然皇帝已经站起来了，看见傅妃笑：“无妄，快来，走了。”

    于是又送皇帝等人走，等车渐行渐远之后，折夕岚才舒一气，她此时已经好奇极了，过去扶着公主，“殿，臣女不懂，为何要唤臣女来。”

    康定公主拍了拍她的手，“你也参与了一次，陛多疑，但其实也不易疑人，你见他一次，让他瞧瞧神，再坦然些，大方些，他心里就放心了，不再疑你，但要是不确定你不知，他便一直疑你——这几十年来，秦家就是这般忽悠他的，得好像光明磊落一般，他就信了，让多少人无辜受死。”

    折夕岚半响没有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