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
    “你阿娘之前还向我家借钱，我爹抠得很，不肯借，说是借与你家，就跟白给一般，我看不去，了假账，偷偷将银给你阿娘了。”

    折夕岚好奇的问，“姨母，你愿意去吗？”

    五夫人便肃穆，丝毫不犹豫：“我自然是愿意的。”

    她站起来，看着不远的厢房：“到了我这个年岁，嫁了女儿，我还有什么可担忧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愿意和离，便是因为待在南陵侯府更好，不然我一人去哪里？我哪里也不能去。上回说与你们的好是真的，但是坏也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“明嫁去后，我使了计不让你姨父带着柳氏回来，我便要在这个宅里一个人呆到老。”

    折夕岚听着她冷静的：“我固然不怕，但有时候也难免不甘。”

    “公主提来的，便是我所有不甘的解决办法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你阿兄的事，我也不着。但我忧心你阿，她嫁去平州，可会受人欺负，虽然父兄都在那里，可她这般嫉恶如仇，如今跟父亲和兄都不对付，以后在夫家遇见难了，又该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“她这个犟，必然是不会去找阿爹和阿兄的，那就只能一个人扛，我在京都到底鞭莫及，她就是得个急病，我也不能赶过去。”

    班明哭声，垂：“都是我不好，让阿娘担心了。”

    五夫人摇摇，“天并非所有的母亲都有慈母心，但只要是慈母，便都会这般挂念女。”

    她：“可若是公主能让你夫婿来京都，让咱们住在一个宅里，你没有婆母压着——公主必然是知晓我受了婆母这么多年气，所以才特意提了这么一句。”

    她怅然：“我吃过一次的苦，是再不愿意你吃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她提的报酬，又再许我好，让我有份地位。你知晓帮她打理嫁妆铺，是何份么？”

    折夕岚摇摇，她对这些一概不知。班明倒是知晓，“是史！”

    一般公主府里是没有史的，但是康定公主特殊，她是先帝唯一的女儿，是陛唯一的妹妹，虽然不是亲妹妹，却是亲妹妹养的。

    所以一直受到恩，先帝亲赐史，位同皇，皇帝也没有撤其恩典，反而再次赏封地，位同诸王。

    还不用去封地。

    且公主此人，虽然事放浪不羁，但是为人极重承诺，在京都二十年，五夫人还是相信康定公主的。

    她说，“和离，不和离，并不是一个问题。问题是，和离我拥有什么，不和离，我又拥有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也要记住我今日的话，以自为重，至于其他的，随缘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