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外一边，五夫人却不觉得柳姨娘是作妖。她看着床上痛苦□□的柳姨娘，肃穆着一张脸，“李大夫，她到底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这痛是实打实的，可不了假。

    李大夫：“之前两次肚不舒服，我都瞧过了，没有什么大事，只是土不服。但今日——今日有所不同，我瞧着，像是误吃了什么东西，可问了，柳姨娘却说什么也没吃，我便不懂了。”

    他皱眉，“可能还是土不服。方才已经去煎药了，吃了能止住痛，却不可除，要想除，得查缘故。”

    又：“夫人莫担心，已然吃了止痛，只不过因有胎儿在，为了顾及胎儿，药散的慢，需得熬一会。”

    前面两次摸了脉象，都是有被惊吓的嫌弃。但这话怎么说？说你来了府里就担惊受怕，那是担惊受怕什么？

    说来说去，还不是怕五夫人。

    李大夫这些年在南陵侯府，也算是受过五夫人的恩惠，自然站在她这一边。宅大院里就这么多事，猜也能猜到，他便一直不说是受惊吓，只说土不服。

    可五老爷已经听土不服这话听得起了怀疑之心，：“那就再叫一个大夫来瞧瞧，许就能瞧什么来。”

    五夫人就看了他一，而后才跟李大夫：“您的医术我们是信得过的，只是这般去也不是个事，只能再请个专门看胎的大夫来。”

    李大夫本有些不兴，还好年岁大，脸上胡多，遮了神。闻言，“是这个理。”

    于是就让人去请医馆的大夫。可五老爷却拦着，犹豫：“外的到底信不过，不若请大嫂嫂拿了帖去严家，请严家的大夫来看看，我记得，大嫂嫂家里养着个妇科圣手。”

    原来是打这个主意才叫她来这里的！

    五夫人冷笑，“你如今也耍起手段来了。你要请大嫂嫂，便直接去求，绕着弯叫我来什么！”

    五老爷有些脸红，：“她这都疼第三次了，我也不懂，只能请你来看看，人命关天的大事。”

    又：“再者说，我去请大嫂嫂——未免不妥。”

    五夫人问：“如何不妥？”

    五老爷低，自知理亏，有些羞恼：“如何能为一个妾室去专门请严家的人。”

    严家是书香门第，最是注重这些规矩。若是他去求，怕是要得个不好的“过妾室”名声，便想让妻去求。

    五夫人诧异看他，“所以才叫我去？”

    她啼笑皆非，倒是不生气了，：“我去，你不沾染是非，还让我有了个贤惠的名声，我是不是要谢你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