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妍同志，你应该知我的来意吧。”

    宋妍回答：“知，因为图书馆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把这件事从到尾说一遍。”

    于是宋妍真就从说起。

    “我外甥许田喜画画，最近他画衣服，家里的衣服都被他画了个遍——”

    “宋妍同志，你停一。”主任忍不住打断她的话，“我说的是你今天去图书馆的事。”

    宋妍：“我知的主任，这件事从说起就得从这开始。”她必须将自己去图书馆的一系列促成节说来洗清嫌疑。

    主任愣了一，然后说：“好，你继续。”

    “画个遍之后，他就没有参考可以照着画了。前几天隔的王慧芬同志来我家打衣，我注意到她的针法很好看……”

    主任一边听一边忍不住想，难这些画画织衣的事能和发现那本杂志有关系？因为职业素养，他继续耐心听去。

    “……嫂立刻就把一本教授织衣的书拿来给我看。我发现那本书里画的衣款式很多，可以用来给许田照着画，所以就借来了这本书。同时决定再去图书馆看看有没有什么纫大全之类的书籍。

    “浏览书架的时候，我发现了那本杂志，因为它的大小不一样，在一堆书中很显，所以我就来打算看看是什么书。看到封面的图画之后我就立刻喊来了理员，最后理员让我先离开。”宋妍尽量避免加自己的猜想，只描述客观存在的东西。

    政治主任缓缓，没想到宋妍同志去图书馆的理由这么曲折。

    作为证，宋妍还把那本破旧不堪的衣编织大全和小田画的一沓画拿了来：“主任请看，这是那本书，这是小田的画，画了快一个月攒了这么厚。”

    主任拿过旧书前后翻看，上面的污迹和黑灰显示这本书并没有得到很好的保存，符合它的经历。

    那沓画线条稚，的确也是小孩的笔。一个四岁的小孩能持画一个月的衣服，而且画来的成品能看来小孩心愉快，很显然他并不是被压迫着才画画。这说明画画的理由并不是人为塑造来的。

    看来这果然是偶然事件。

    “谢谢合，如果有后续调查也请继续支持我们的工作。”

    “主任言重了。”之前的问题宋妍一五一十地回答，对于最后这句话她只打太极，不作任何保证。她不知之后的事是什么走向，只知自己玩不过这些人。一切等邹彦回来再说，她不能先任何承诺。

    听到宋妍的回答主任有讶异，他还以为前的女同志衣纫说了一大堆是因为表达能力欠佳，不能够简明扼要地说他需要的信息。他在这一瞬间自省，不能小看任何人。

    主任的表比刚才稍微正式了几分，说：“那我就不再打扰了。”

    宋妍在家盼星星盼月亮，终于到了邹彦平时回来的时间，她急急忙忙去路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