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哟，宋妍妹你这是何必。早知你费这劲拆碗柜，我就直接拿筛给你了。也怪我，你们新婚小夫妻肯定东西不齐全，我该借给你的。”

    隔的屋里。

    “嫂不用。我寻思筛沾上味儿不好去。而且上面都是，咸鱼晒来的油去好难洗的。”宋妍搬着碗柜门笑。

    想了想，她还是决定不直接把咸鱼放在木柜门上晒，怕糟蹋东西。她在厨房和家里到摸索了一会儿，拿两个蛇袋和几张报纸。

    “这可不一样。”宋妍转移话题，“对了嫂，你上回多买了两条鱼，婶说你没？”

    正好碗柜的门不是用铰链固定的，可以拆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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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那就谢谢嫂了。我先回屋找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不重，我一个人就行。”

    孙文文正趁着天气好把孩小时候穿过的旧衣服找来，打算洗洗晒晒。她本就是个格温柔的人，这件事的时候脸上的表更加柔和。

    宋妍把两扇柜门放到一边，从案板底的空隙中拖腌菜缸。

    两家关系近，王慧芬经常和她说家里老太太多抠门。她撇撇嘴：“还能不说吗，恨不得让我把剁成块的鱼拿去退掉，说买那玩意儿不如买米面。还是我持说家里男人和娃娃们要补，光吃粮扛不住。她这才叽叽咕咕同意。”

    宋妍只好由着她帮忙。

    王慧芬恰好来，同为乡人，她一看就知宋妍的想法。

    “也行，你找不到再和我讲。闲着也是闲着，我来帮你一块儿晒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还真的差忘记。谢谢嫂提醒啊。”宋妍站起，伸个懒腰问，“嫂，你怎么晒的？”

    王慧芬拨开宋妍的胳膊：“你把柜门洗洗，我来把菜缸搬去。”

    “你可真见外。都是左邻右舍，总想得这么嘛。”王慧芬摇摇，“我上回买鱼不还向你借钱了，照你这么说我也不该麻烦你。”

    “谁说不是呢，她一个人把几个孩拉扯大不容易。想着这个，我才不和她置气。”

    王慧芬越过矮墙招呼宋妍：“妹，你家的咸鱼是不是还没拿来晒？腌这些天应该差不多，该拿来晒，不然会坏。”

    宋妍回到厨房左看右看，试图找个筛一类的东西。很可惜，她和邹彦都没考虑到这一，压没有找人。

    想到树湾队办喜事的时候大家把门板拆来放东西的场景，她打起碗柜门的主意。

    她用巧劲，先把门往上提，再卸来。两扇小门板都被她拿来。

    “这缸有重。”

    “应该和我一样，跟其他老师班。”

    “说通了就成。老太太是以前苦惯了，所以现在还放不老习惯。”

    “嫂不用拿。这竹筛是用来晒豆之类的东西吧，别沾上腥味。我回家随便找个什么东西垫一垫。”宋妍推辞。王慧芬自个儿糊脏一个就罢了，她一个外人哪好意思呢。

    自从把小田送去了幼儿园，午就成了宋妍完全的私人时间。她近来一直在构思自己想写的东西。受前段时间间谍落网的启发，她有想写一个这方面的故事。当然，她肯定会改得毫不相关。

    王慧芬闲聊：“方才隔孙妹家来客人了。”

    宋妍顺着她的话看了一隔院说：“可能是孙老师的妹妹。我看她经常来。”

拍手，背着小书包蹦蹦的。他一路上跑好远又跑回来，反反复复，活像数学应用题里面不知疲倦的小狗。

    报纸垫在底，可以鱼被晒来的油。蛇袋不怕，洗净用开一冲，垫在上层直接接鱼。

    “她午也不用上幼儿园去带班啊？”

    她们一人一双筷，把鱼一块一块夹来滴分铺在蛇袋上。

    “喏。”王慧芬指指后的大竹筛，“我家有这个。你等着，我去给你拿一个。你家没有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