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够了！”他甩手挣脱她，“既然你非要说这个机会本来是我的，那你怎么不想想我为什么没争过人家？你为什么不想想你自己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李华被他说懵了：“我了什么，我天天为这个家心，为你和我姨搞好关系让她多帮忙，难还是我的错？”

    “呵。”他丈夫冷笑，“对，你什么都不知，可别人知！知你欺负烈士遗孀，知你男人和别人不清不楚。”

    李华怒不可遏：“谁，你和谁不清不楚？”

    见她这么抓不住重，他怒极反笑：“哈，这不得问你吗？我不过了些作为战友该的事，你却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理由闹来闹去。你作为一个妻都那么想，别人会怎么看我？”

    “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！都是秦霞那个贱人勾搭人，这关我们什么事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知什么叫‘一个掌拍不响’吗？”说完他才意识自己的话不妥当。

    他疲惫地说：“适可而止吧。还是你真的想让我把你送到政治去接受改造教育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李华忍不住撕打他：“你这个没良心的，竟然说这话——”

    接近年关，天气变得非常冷，宋妍坐在火箱里面边烤火边批改试卷。邹彦在旁边陪着她。

    改完十几之后答案已经烂熟于心，宋妍快速勾画着手里的卷说：“邹彦，今天隔慧芬嫂问我过几天去不去供销社办年货。我们会在这里过年吗？”

    “假期确定来了，我们可以回家过年。”

    “啊，”宋妍停笔问他，“那我们是去首都还是回树湾队过年呢？”

    “回树湾队。只有三天假期，回首都来不及，来回路上都不止要三天。”

    几个月没见家里人，能回去她固然很兴，不过也得考虑邹彦家那的问题。于是她有纠结：“这样的话，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去首都见见爹娘呢？”现在治安比不上以后的时代，让她一个人开介绍信去首都她不到……

    邹彦握住她的手轻轻搓两圈为她取，安：“没关系，一家人迟早会见面的。爹娘他们肯定很想见你，也想见小田。我脱不开，但是他们不一样。等那边一切都稳住爹娘应该会来怀省小住两天。”

    其实宋妍有时间，也未必没有战友去首都办事，但他绝不放心把她的安危托付给别人。

    “真的等爹娘过来找我们啊？这样会不会太失礼了，觉怪怪的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会。我能申请到探亲假的时候自然是我回首都，我不时间的时候爹娘过来也很正常，一家人不就是这样互相谅吗？你别多想，爹娘不是那摆谱好面的人。”结婚后，他也慢慢懂得家人之间的亲厚和包容。

    “好吧，只能到时候向爹娘歉了，我们小辈的竟然还要他们上了年纪的人舟车劳顿。”

    邹彦清冷的笑声穿宋妍的耳朵里。她不解：“你笑什么？”

    他笑：“阿妍，你是不是对爹娘有什么误解。前两年娘经常跑遍全国医学报告，她走过的路可比我们多多了。我爹撂倒五个你这格的人不在话，我娘也学了几手防术常年练着，他们可不是你以为的那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