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， 油会蹦来的！”

    宋妍：“现在不会，锅里的汽早就蒸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信你一。”钱圆圆缩着肩膀一一挪开锅盖。

    “不要怂嘛。”

    钱圆圆和她互相伤害：“你还说我， 刚刚是谁舀开的时候那么怂， 恨不得让瓢自己。”

    一菜是红烧鱼， 年年有“鱼”年夜饭少不了这菜。

    宋妍拿起盘，理好的鱼“呲溜”一锅里。鱼残留着一分，锅里的油再次炸响， 好在被鱼压住， 没有往外蹦太多。

    宋妍去灶弯腰查看， 以防灶里熄火。

    “灶里不用， 我架好了耐烧的柴， 能一直均匀地烧。不然我一个人可顾不上两。”钱圆圆，“是不是要翻面了？”

    “再煎一会儿，现在翻的话很可能会粘锅，等它煎定型再翻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是这样， 怪不得我每次煎的鱼都破破烂烂的， 小窍门真多。”

    翻面之后她们把葱姜蒜扔去去腥增香， 又倒了白酒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钱圆圆问：“小田呢？”

    宋妍低左右看看边， 怎么不在这里？她竟然没注意到小田自己跑了。

    想到院门掩好了小田够不着， 她稍微放心， 说：“我去院里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去。”

    两个人去后，看到穿得圆的小田撅着在菜地里草——这是他之前沾宋妍的光得到的特权。

    “小田，你手不冷啊？”宋妍喊他。

    小田摇摇晃晃地转，钱圆圆生怕他站不稳一坐塌她灵灵的包菜。

    “一都不冷！不信小舅妈摸摸看。”小田举起泥乎乎的双手。

    宋妍过去把他拉来，摸摸他的手背，还好，是的。

    三个人一起屋。

    钱圆圆：“阿妍，霜打的白菜特别甜，等会儿你带回去，可好吃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忘啦，我明天早上就要回家过年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今天中午晚上吃嘛，真的特别清甜。”

    锅里的鱼咕嘟了一会儿，被酱油染上诱人的泽，带着香味的气充满厨房。

    宋妍舀半瓢细心地给小田搓手指里的泥。

    帮钱圆圆好两大菜之后，她拎着钱圆圆去菜地现砍的白菜回家。

    她提着手里的菜问小田：“我们中午用这个白菜炖粉条好不好？剩半棵再加和豆泡烧个锅，吃乎的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我喜吃豆泡，豆泡会嗞。”

    腊月二十九的晚上，邹彦正式开始休假。

    他早早把小田被窝叮嘱：“好好睡，明天要早起坐车去家。”

    小田乖乖闭上睛，邹彦拉灭灯泡离开房间。

    宋妍有一焦虑，蹲在包裹旁边打查看行李和行的各项凭证。这是她的天，越重要的事她越焦虑，就好比领证那天她反复查看证明文件。

    邹彦了解她，握着她乎乎的手将她拉起：“你去洗漱睡觉，我来替你检查，保证一样都不落。”他明白劝没有用，须得亲自检查让她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