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别太累。”

    贺图南说：“我这个年龄怕什么累，别瞎心，也累不着我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你会想我吗？”她有不确定，所以低了，睛看着脚尖，问完又后悔。

    地上的影，近了，是贺图南的。

    她有些提心吊胆地瞥过去，影又远了，原来是他伸手扯巾。

    “你知答案的，”他轻描淡写带过去，“我走了，你能照顾好自己吗？”

    “能，”她稍稍抬脸，心很快，“有事我会跟你打电话，你答应我件事，别坐一夜火车回来，等放寒假再来。”

    展颜没坐过火车，但坐汽车的糟糕滋味尝透了，夏天，冬天冷，起的绝早，折腾死人。

    贺图南摸了摸她脑袋，不置可否。

    东西收拾好，各自洗漱躺了，展颜在黑暗中还要说：“我不知答案，我要你说。”

    贺图南一时没跟上她思路：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问你会不会想我。”她，洗了块手帕，漉漉搭脸上。

    贺图南：“会。”他还没走，就已经很想她。

    “你会认识很多人，很多女生，你就会忘了我。”她静静说。

    贺图南说：“不会的，我认识再多的人，也都不是你，又说傻话了，睡吧。”

    “可人就是会变的呀。”她翻了个，看地上的贺图南。

    “分人。”

    展颜摸索着坐起，拉了床绳，啪嗒一声，灯泡亮了，贺图南眯了眯，撑起：“想去厕所吗？”

    她发披散着，问：“你送我的红呢？我想看看。”

    贺图南爬起来把红拿给她，她不接：“你给我涂嘴。”

    他立刻想起那个雨天，却再没了那心，淡淡说：“瞎闹，明天还要上早自习，快睡觉。”展颜不肯，她固执地命令他，“你明天都要走了。”

    贺图南潦草地给她了，也不怎么看她，展颜却盯着他，等他手刚放，倾过，挨上他脖颈。

    的贴过来，很突兀，贺图南猛地握住她肩膀，展颜挣扎，她吻他的脖，贺图南只能更用力分开她，墙上，两人影无声角力，他忽然把她压在了，气吁吁看着她。

    “你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