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重地张不开了，但她还要现在梦里。

    展颜脸开始发：“我也想你。”

    “哪儿想我？”他开始不正经，挑逗她。

    展颜抿：“心里想呀。”

    “想吗？”贺图南问的直接。

    展颜心难耐，脑是暑假里荒唐的一幕幕，承认|，似乎还带着难堪。

    寝室里，她们也谈男人，大都没恋过，她们讲女和非女的区别，那些在她听来，只在心里想，你们真是什么也不懂。

    年轻的，在黑夜里辗转焦渴，这滋味，她尝过，他的滋味，她更懂是怎么回事。人就是这样，懂了，开窍了，七魂八魄都被打通，这件事，就扎心里了。

    “我等你来看我。”她心疼路途遥远，但她觉得自己需要见他一次，一学期，那么，她不算贪心吧？至少一次，她需要抚，占有，再次回到夏日。

    贺图南记得她生理期。

    “哪几天最想？”他低笑，“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展颜脸了，意识往四周看看，路灯昏黄，只有匆匆而过的学生。

    “你总问我，为什么不说你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哦，我啊，”他戏笑了声，“我每天都想，死在你上好了。”

    展颜不由攥领：“你真没息。”

    “我要什么息，我只要你，没有你，息有什么用？”贺图南信拈来，他说话，也是无师自通，男人如果上一个女人，这些不用教的，他甚至不用想，一动，语言如不断，像最有生机的河。

    扭看看天空，悬铃木叶黄了，枝桠错，墨黑的苍穹碎成片，路灯照着，那些枝桠，像裂了的冰纹把寒星也挡住。

    这些话，简直像蛊毒，把她整个人辖制住，他正经的，不正经的，统统给她，展颜心太剧烈，电光火石间，她冷不丁想到妈妈。

    贺叔叔这样对她，当年得是怎么着妈妈，才能到这个田地？那为什么又离散？他为什么没跟她在一起？

    展颜打了个寒噤，岔开话题。

    “你跟徐牧远和好了吗？”贺图南说：“我们本来也没闹崩，别瞎心。”

    他跟他是没闹崩，但有些东西，似乎到底有些不一样，能抹去的，唯有时间，贺图南没指望伤害别人朝夕痊愈，他等得起，也愿意等，老徐还是老徐，他也还是他。

    “那我要睡觉了，晚安。”

    “有男生追你吗？”贺图南突然问。

    展颜觉得这不值得一提，以前，她总担心他喜别人，他不要她，她难受地想死。现在不了，她知，那么多生生的苦都没绊住他的心思，贺图南是她的，谁也抢不走。

    他问这个什么呀？

    “有。”

    “多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