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床比租房那间木板的好，又大又舒适，人陷里像睡棉堆里，洁白松。

    “那你再说一遍给我听。”贺图南一面说，骤然来，展颜被得哪里还能说话，好半晌，上的人才想起来问，“是不是不舒服？”

    她死死扣他肩膀，忍一忍就好了，她不让他停，这样才是一个人，不是分开的，一直不分开多好，展颜恍惚想着，人真矛盾，明明是快乐的，却又夹杂着说不清的恐惧，人不能一晌贪，总渴望永恒。

    “我知为什么西方喜用石了……”她声音绵绵的，落尽贺图南的耳朵里，无暇分神去听，他只问她这有没有好些，她鼻音嗡嗡的，似是肯定。

    后来再没力气说话，脸埋枕里，两只手被反绞，不知多久，贺图南依旧没有放过她的打算，她快要崩溃，脚尖使劲蹬着床单：

    “我想解小手。”

    他到底都没松劲，展颜羞愧难当，捂着脸，不愿意看他，贺图南笑着亲了亲她：“别害臊，我又没说你什么。”

    手被他掰开，展颜泪朦胧的，贺图南抱住她：“不是想洗澡吗？”展颜浑无力，由着他怎样就怎样。实在困倦了，窝他怀里睡去。

    连着两天，都没房间，贺图南打电话叫的快餐。

    北京到南京，t66和t65特快，近十一个小时，全程1162公里，真不晓得是怎么坐过来的。

    展颜疲力尽趴他上，翻地图：“太远了，怎么会这么远？”

    贺图南轻轻勾着她发把玩：“刚知吗？你真是折磨我。”

    她便一吻他，贺图南阖上，沉沉问：“你前天说的什么石，我没听清。”

    展颜还在吻他，油油表白：“我对你的比石还要固，风不坏，雨也淋不坏。”

    贺图南忽一个翻，两手撑在她脸两侧，他眉上的汗黑津津的，展颜伸手，温柔抚摸。

    “哪儿学的？”

    “我自己想到就说来了，你喜听吗？”展颜乌发如云，衬得脸像朵山茶，她烈看着他，贺图南，手指在她脸上轻轻划过，“我有时真想死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。”她两手在他脖后叠，让他伏在自己上，摸他发，摸他耳朵，她有温柔的怜惜的神，好像抱着这辈最珍的宝。

    “你太辛苦了，我们寒假回去再见吧，图南哥哥，我想跟你商量件事。”

    贺图南嘴挲着她肩，应了声。

    “今年过年，你多陪陪你家里人吧，我不是小孩了，需要你时时照看，再说，我们的事，总有一天要说的。”

    贺图南起开，把她揽在怀中：“我会说的，但不是现在，”嘴在她额反复厮磨，声音低去，“真想把你带走，答应我，念完书不要再跟我搞什么异地了。”

    他又起来，蹭着她，展颜伸尖尝了尝他的汗味儿，那是个遥远的午后，她跟孙晚秋第一次知汗是咸的，山上青松，在光洁古老的石上投翳，她们揪着松，了胳膊上的汗，那个时候，她们好松，要去换钱。

    盛夏午后的光又一次将笔的针，从叶的隙，到上来，要人努力吞吐这份，她缓缓摸他腰：“我答应你，我什么都答应你。”

    “还想要吗？”贺图南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