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是你，你呢？”展颜的声音，被外突如其来的雨声淹没，像要离枝的叶。

    纱窗潲了雨，没人去，泥土的腥气丝丝透来，夹杂断续的凉意。

    “没有如果，我上不会发生这事，”孙晚秋望着灯聚的飞蛾，怔怔的，“他们都太你了，才会这样，没人会这么抢我，我如果说，我宁愿要你这痛苦，你肯定觉得我站着说话不腰疼，你都快被疯了，我却还羡慕你。”

    展颜握她的手，一时没话可讲。

    “我给你唱首歌吧，那天，我听到一首歌好听的很，我一听到它，想到好些事儿好些人。”

    她把靠孙晚秋肩窝，唱起来，一个字一个字碾过心田，孙晚秋默默听着，仿佛回到小时候，两人在山坡上放羊，上是蓝蓝的天，地是青青的草，小小的人儿在天地间行走，走过了，又走了秋。

    唱着唱着，展颜觉得心里的刀绞起来，她都想了无数次，决定了无数次，要跟他怎么说，这一刻，什么事儿又都一件件往前凑，往心压，她突然迸泪来：

    “孙晚秋，我难受……”

    孙晚秋搂住她，两人上都带着儿汗气，那没彻底冲澡暑天的味儿，带酸，再混着的泪，真是糟糕透了。

    “你还能遇见很多人，世上不只有贺图南。”

    展颜揪着她衣裳摇，发了：“那都不是他了，不是他，我不要。”

    孙晚秋也了泪，面无表：“那就自己过，你从没自己过过，等过两年，你就知你什么都能到。人这辈，总有得不到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三伏的尾声里，她们像在隆冬的雪夜，拥抱睡了一夜。

    展颜走前一天，贺图南突然回来孑然一，什么都没带。正值黄昏她在收拾行李，贺以诚一边帮忙，说着闲话，他气恢复差不多了，那几天，是可见的憔悴，，仿佛生命又注了新的活力，她没直接说什么，可贺以诚知，她到底会听自己的话。

    贺图南一脸倦，可眉烈，像极了贺以诚。

    “爸觉怎么样了？”他主动问，屋里的冷气让人清醒。

    展颜喊了声“图南哥哥”，他看她一，倒了杯。

    贺以诚说：“好些了，我不是说了吗？你忙你的，又折腾回来不累？”

    贺图南了杯，一饮而尽：“没事，我回来看看您。”

    贺以诚意味瞥过来，父间，心照不宣，有些话还没完，有些事，也还没落幕。一个晚上，贺图南没跟展颜说一句话，等她像是默契避开，他才开：“我跟颜颜的事，还想跟爸谈谈。”

    贺以诚拒绝再谈：“没什么可说的了，这件事，到此为止。”

    贺图南隐忍着：“什么叫到此为止？”

    “到此为止就是你跟颜颜没可能，”贺以诚说，他心平气和坐，“你要是回来跟我吵架，没必要，你已经让我足够失望。”

    贺图南惨笑问：“我让爸失望？我让您满意过吗？”

    “贺图南，”贺以诚静静看着他，“你要是真颜颜，证明给我看，分开个三年五载，你要是能到洁自好忍住寂寞不找女人，我会考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