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像鸟一样羽翼不丰。

    “你跟她相这么多年，你觉得，孙晚秋这个人怎么样？”贺图南手指轻抚了鼻翼，还在问。

    展颜似乎要找些更准的词，来说孙晚秋：“她什么都学的很快，记好，每天起早贪黑跟工人们几乎同吃同住很能吃苦，工地上那些活儿，她好像都很熟，摸过来就能。大家愿意跟着她，最本的是她不会随便昧良心卷钱跑了。”

    “听起来不错，”贺图南若有所思，“她什么时候开工？还有活儿吗？”

    年前，历年一过，该结的钱没要上来，市里许多工地陆陆续续停工，听说市大跌，房地产市场不乐观，展颜对这些多少了解，她更不懂贺图南这个时候跑回来什么。

    “钱不好要，她说，有的楼盘可能会烂尾，年后活儿不见得好找。”

    贺图南风一变：“设计院还好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太大影响。”

    “房肯定是要降价的，这只是开始。”贺图南了香烟，对上她投过来的目光，微微一笑。

    展颜更无法理解他了：“你怎么知？真这样你……”他的事，跟自己也没多大关系，意识到这，她不说了。

    “你想问什么？说来听听。”他很专注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换作从前，她也许会跟他撒个，问他到底在想什么呀，她在他跟前，就是幼稚的，想怎么使怎么使。

    现在，是很闲笔的一问：“你为什么辞职？投行不好？”

    贺图南似笑非笑，捻着烟：“不好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会？我听说，投行薪酬特别，尤其是盛，次贷危机没影响到盛。你一年挣的钱，我可能几十年也挣不到。”她说这些，是真有儿羡慕，这些事，不是听说，她总要关注新闻，知了次贷危机，就上网查这是个什么况，她也不懂金，国房地产的事更不懂。

    但事关投行，她看见盛没事，心里松一大气，其实也跟她没关系，她又不是盛的人。

    贺图南还是笑：“这么关注盛？”

    展颜面不改：“听人说的。”

    贺图南哦了声，说：“我觉得不好。”

    两人目光又对上，展颜言又止，投行不好，跑回来也学人家个房地产就好了吗？这人真怪，自己都说了房要跌，就好像，明知一座桥要坍了，他偏要来上蹦跶两圈。

    他可真够疯的，随他吧，她至始至终就不了解这个人，以前那些事，像泡泡，早都破了，留些光彩斑斓的虚影儿，也只在午夜梦回时闪烁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