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服。”

    “跟颜颜约会吗？”

    贺以诚问的很直接。

    贺图南解纽扣的手停了：“对，约会，有件事本来我得跟颜颜一起说的，我先问问爸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贺以诚对儿要求不多，本也以为，贺图南除了气他那次，父之间也没什么太烈的。可他知这事后，先是惊愕，很快就担心起来，等坐在这里，已经想很多了。

    “你说吧。”

    “过了年，我二十六，颜颜二十五，我们都老大不小了，也该考虑结婚的事，爸不要觉得是我们脑发决定的。”贺图南态度很诚恳，“爸，您要是不反对，我们这个婚，正月初六就结。”

    贺以诚说：“你觉得你现在适合结婚吗？”

    贺图南心里顿时凉了去，他不动声：“我跟颜颜，你我愿，又不是未成年，为什么不适合？”

    贺以诚心平气和说：“你既然打算结婚，又这么一什么呢？我今天不来，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说？瞒得住吗？政府网站上新闻谁都看得见，你手阔绰啊。”

    贺图南简单解释了几句，他不说，贺以诚也懂，但见他一脸无波无澜跟上街买了两捆白菜一样的神，贺以诚觉得，自己真是老了，不服老不行，不太愿意冒险，更喜稳，事业心是有的，可没了荷尔蒙的刺激。

    “我知爸担心的是，万一我玩完了，是在坑颜颜。”

    贺以诚：“颜颜知这事吗？”

    “知。”

    “她还愿意嫁你？”

    贺图南说：“我什么样儿，她都嫁，同理，她什么样儿，我都娶。”

    这可真够人的，年轻人动辄海誓山盟，贺以诚心复杂，他说：“那你想没想过，你了事，她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贺图南说：“我不想再因为各原因跟她分开，事再说事，我不会事的。”他又冷静许多，脑清醒。

    “你心里是不是觉得，不怎么样，颜颜都有我兜底？”贺以诚看他要说话，摆了摆手，“你当年一就跟她断了，说到底，是心里觉得横竖有我着她，可你走后，颜颜一分钱没再要过我的。”

    贺图南完全愣住了。

    “她怎么念书的？”

    贺以诚说：“她靠自己，得了奖学金，打零工，我去看过她，过得很寒酸，我看着她大冬天在那冻得发抖心里真是难受，可她说什么，都不肯再我一分钱。”

    贺图南脑嗡嗡的，他的小妹，他一苦都不舍得她受的，她跟着他受苦，本来就够让他痛苦的了。他走，不是叫她受苦的，他总觉得她选择了爸，他气她选了爸，他还那样想过她！

    贺图南太难受了，没一预兆，贺以诚就把这个事告诉了他，他一丁都不知，他都不能仔细想。仔细想，自己就不可饶恕，神明难恕。

    “我看，”贺以诚话说着，微微皱眉，他发现贺图南脸上有泪，那么大的人了，一个男人，听了几句话就要泪，都说不好他是还是冷酷，他去坐牢，也没见贺图南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