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笔尖停顿了一会儿，放笔问：“你平时会看那女主播舞吗？”

    宁阮从排里抬起，眨睛望着他。

    “不看。”宁栩一否认。

    景文意有所指地说：“我也不看，我总觉得看那扭来扭去直播的，都不是什么正经人……你别这么看我，没有说我很正经的意思。总之，怪猥琐的。”

    宁栩表示赞同：“确实有。”

    景文摇晃脑，“让男主播舞就更猥琐了，你说怎么会有这人呢，真是看不来啊。”

    宁栩不明所以地了，宁阮则神怪怪地盯着他，小脑瓜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。

    趁着吃饭的功夫，景文没有浪费机会，问了他几数学大题。

    宁栩有疑惑，照他对景文的了解，他数学应该是在0-60分区间的，问的问题不说基础，起码不应该是这大难题。

    有几个小问，连宁栩都要犹豫一会儿。

    他翻了翻卷，才发现这是去年的竞赛题。

    景文在跟他讨论解题方法的时候，也是有自己思路的，并非对定理一知半解。

    宁栩委婉地说：“你数学看起来还不错。”

    潜台词：为什么考试考倒数？

    景文打了个哈哈，收回卷：“我是理论型选手，一到考试就只能碰运气，运气好考得好，运气差考得差。”

    这番话用来糊齐浩洋完的，但放到宁栩这里就漏百了——虽然卷上没有详细的解题过程，但看得他是会写的。

    不过宁栩对别人的私事没什么手的意思，既然他不想说，那也没有究的必要。

    从球场回来之后，景文罕见地开始频繁找宁栩问题目。

    他仍然经常上课睡觉，但唯独数学课勉撑着，导致数学老师一度受若惊，觉自己的教学方式得到了质的飞跃，一度在教学组行了ppt分享。

    晚自习的时候，大家聚在一起议论纷纷。

    李裘说：“听说这次的期中卷，是瞿怀恩的题，而且要四校联考。”

    瞿怀恩是全国考命题组的，他的卷是了名的难度爆表，曾经考哭了无数三学，堪称三人的噩梦。

    一提到他的名字，三岁小儿都要吓得把泪憋回去。

    众人的脸都不太好看，“天哪，是老瞿，这次完了。”

    “四校联考，那排名岂不是也要四个学校一起排？”卓楠问，“是我想的那四个学校吗？”

    “是的，就是兰外、立人、一鸣和我们学校，他们今天开会刚说的。”数学课代表。

    卢思思愁：“在我们学校就够呛了，还要拉去公开刑，还让不让人活了。”

    李裘拉起宁栩的手，睛闪闪发光：“栩神，为校争光的时候到了！我等着看你吊打那帮学霸，让他们知什么才是真正的神！”

    景文看了他的手，不屑地哼了一声。

    宁栩没有甩开他，他想起自己之前答应过车厘，数学要让他三十分，心不禁暗自懊恼。

    真是失策，装装翻车了。

    卓楠笑：“你要这么说，栩哥之前还是兰和立人的呢，你就别撺掇他了。”

    景文随问他：“对了，你为什么要转那么多次学？”

    卓楠也望向宁栩，她对这个问题已经好奇很久了，只是一直不敢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