讲过一句话。

    临车前，问了他一句：“你妈妈呢，她知会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景文呼一窒，随即跟上了他的脚步。

    景家在燕园有三房产，一是景文的爷爷景茂生，另外两是他爸和他叔叔住的。燕园住得都是燕中有名有姓的人，走几步就能看见站岗的保安。

    景茂生那栋堪称一个小型庄园，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段，包揽了一个尔夫球场和一片绿化极好的小山坡。

    景文有诧异地问：“爷爷在家？”

    景国全总算理了他一句：“他犟得很，不肯待在疗养院，只能回来养着，你去看看他吧。”

    景文跟着他走园，他正推着景茂生晒太，旁边有园丁在浇锄草，景茂生在椅上看雾里的彩虹看得津津有味。

    景文走过去蹲：“爷爷，我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景茂生发白，抬起满是皱纹的脸，看着他咧开嘴笑了起来：“哎，哎。”

    景文莫名其妙：“哎什么哎，不是中风好了吗，怎么还要坐椅？”

    景茂生只笑着看他，并不说话。

    何秋说：“你可算回来了小文，我们去那边聊。”

    她把椅给佣人，拉着景文的手把他带到了旁边，景茂生又扭去看彩虹，景国全在他旁边着烟不说话。

    景茂生和何秋是老夫少妻，她比景茂生年轻十几岁，看上去神要好得多。

    何秋摸着景文的脸，心疼：“上个大学都瘦了，既然在燕中上学，那平时没事多回来待几天，给你好吃的。”

    景文了，问：“爷爷怎么了，中风康复会影响语言系统？”

    何秋低垂睛：“他得了阿尔兹海默症，医生说是脑萎缩加记忆衰退，我没让你爸告诉你，现在他连你爸都不认得了。”

    景文倏然睁大睛，难以置信地看向景茂生，曾经叱咤风云的老人已然风烛残年，甚至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了。

    景国全顺了顺他的后背，他好奇地打量这个陌生人，比划着手试图和他说什么，却运用不好自己的语言。

    景文的睛一红了，快步走过去，不敢相信地蹲来：“爷爷，你还记得我吗？是我啊，小文，你想起来没有？”

    景茂生指着他念：“小、文……小……文……”

    景文上转向景国全和何秋：“你们看，他记得的，本就不是老年痴呆啊！我们找最好的脑科医生给他看，一定能好起来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