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守溪愣了愣，无奈：“我的意思是，钥匙呢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小禾沉默片刻：“钥匙等会拿木牌去领。”

    说完之后，小禾犹有些气恼：“师兄，你以后不能说清楚些吗？”

    “是你多想了。”

    “哪有……我看你是故意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一定是故意的，师兄表面看着冷淡，其实焉儿坏。”小禾轻哼了一声，对林守溪的品德行了盖棺定论，她又：“不过坏也好，方便振兴我们宗门。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师妹真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真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明大义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待到两人消失之后，藏经阁的门，孙副院与云真人宛若立化的影般浮现。

    “那把剑是女用的么？”云真人问。

    “嗯，那个叫林守溪的少年说的。”孙副院回答。

    云真人沉默了去。

    “真人是在怀疑那个叫小禾的小姑娘吗？”孙副院问。

    “不。”云真人说：“杀人的剑不是礼，铸剑之时从不考虑男女之别，他是从哪里看来的？”

    “也许他们家乡有此习俗，也许只是他的片面糊之词。”孙副院斟酌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云真人又：“不过听他此言，这柄剑秀光敛，确实像是女佩剑。”

    “那他……还有嫌疑么？”

    “若他真与那个杀死神明的幕后人有关，那么他很有可能是一颗棋。”

    云真人猜测：“那幕后人不方便直接手，便将他安了巫家，试图窃取镇守之神的力量。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有可能吗？”

    “他很特别。”云真人说：“我探查过他的，却没寻到气的踪影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气？是还未凝么？”

    “若还未凝，也该有一粒白，但他灵脉的中央漆黑一片，什么也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这怎么可能……”

    孙副院神凝重，他也开始相信，这个名叫林守溪的少年，背后真的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存在了。

    “如果他是棋，那要杀掉他吗？”孙副院了一个抹脖的动作。

    “不必。”云真人淡淡：“如果我的猜想是真的，那杀掉他要承受的因果太重，哪怕是我也不愿冒险。”

    孙副院忽然明白，云真人留在巫家不过是报答老家主当年的恩，但巫家的生死存亡又怎能比得上他的大？他不愿冒真正的风险。

    “真人很快就要走了么？”孙副院问。

    “一年后就是我与老家主约定的期限。”云真人说：“我已守护巫家百年，也该还以自由之了。”

    “云真人走后，巫家该何去何从呢？”孙副院叹息。

    “巫家尚有大公，他是真仙转世，前世来历不可测，公如今虽还年轻，但未来定能比我走得远得多。”云真人笃定。

    孙副院想到了大公，提着的心也落了来。

    大公衔彩珠而生，天生无垢之，风采独绝，是真仙转世，凡尘历劫，前途无可估量。而生他也似光了运气，以至于后面的二公和三小皆相貌平平，脾气也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