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守溪……”

    阿越觉得发麻。

    他是什么时候现在背后的？

    怎么可能这么快……云真人也不过如此吧……不，不可能，他若有云真人的实力，那先前一剑，自己本不可能躲过！

    那……

    我刚刚瞄准的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？！

    他无比想要回过看一，看自己的箭到底有没有中什么，但恐惧撕扯着他的心，让他不任何的动作。

    “听说你是杀妖榜第一的杀手？”林守溪问。

    阿越没有回答，他已被瞄准，但林守溪接来的话依旧让他燃起怒火：

    “我教你杀人。”林守溪说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阿越压怒意，他盯着林守溪，寒声发问：“你究竟是什么境界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。”林守溪诚实地回答。

    “你不知？”阿越觉得奇怪。

    林守溪没有回答，他瞥了一阿越的后，眉皱了皱。

    自石门以来，他就知有人在跟踪自己，他卖了数次破绽希望对方手，可对方比自己想象中更为谨慎。

    他这片树林虽是为了追查那妖怪，但更多的也是想借此机会引蛇。

    林守溪在雾林的中央找到了那妖怪，妖怪正坐在一棵树，低啃咬着什么。

    他没有惊动对方，而是故意将阿越引到这里，接着雾遮掩，让阿越误以为那妖怪是自己，而当这杀手少年全神贯注准备刺杀时，他于后现，将他重创。

    林守溪看向阿越箭的位置。

    铁箭钉在树上，箭杆还在嗡嗡颤着，原本站在那里的东西却已无影无踪。

    “你是什么境界？”林守溪又问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二月才至苍碧初境。”阿越语速偏慢，努力压制着方才的伤势。

    “那我应该比你些，大约……玄紫初境吧。”

    林守溪终于估算了自己大致的境界，有动。

    原来在自己过去的世界，玄紫境便是了。

    “玄紫境……”阿越牙关打颤，“怎么可能？哪怕是大公也不过如此吧……”

    大公可是谪仙人，是举世罕见的天才！

    阿越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诓骗自己，打算磨灭他最后的斗志。

    “是谁派你来的，云真人？孙副院？还是……”林守溪的语气忽然冷了来。

    “你杀了我，他们不可能放过你的。”阿越说。

    “我是神选者，我的命比你的值钱。”林守溪冰冷地说着。

    所谓的杀妖榜第一，于巫家而言也不过是少年仆罢了。

    阿越的脸越来越黑，若非那弩对着自己，他此刻定然拼死剑了。

    “是孙副院吧。”林守溪忽然说，“他始终不放心我。”

    阿越神一震。

    “看来我猜对了。”林守溪又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