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？”小禾问。

    只可惜她没能看到姑姑临死前温柔的笑，在她的记忆里，姑姑的形象永远定格成了那鹜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可以用真言石一个一个问么？”林守溪问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不见棺材不落泪！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不好说，论境界来说，我觉得纪落动手的可能更大，但……”

    小禾拢了拢衣裳，她真正真容后，稚眉目间的天真俏褪去了不少，取而代之是清冷与微微的媚意。

    小禾似也习惯了他的无知，叹了气，“我稍后带你去巫家的……嗯，地狱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后悔？”林守溪疑惑地问。

    “节哀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看他们呢？”林守溪反问。

    “好的，师妹。”林守溪说。

    “但从今天起，你就不要喊我师妹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我让你看一看，巫家豢养的鸟，都是用来什么的。”小禾的话语似淡淡的叹息。

    “凶手找到了吗？”林守溪问。

    “这段日，是我十四年来最开心的日。”小禾微笑着说：“能遇到师兄很开心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彩幻羽。”小禾说：“我先前就是借助它的力量遮掩容貌，你要是敢不叫，我就利用它变成凶神恶煞青面獠牙的模样，天天吓唬你。”

    “师妹？”小禾一怔，很快板起脸，凶狠地说：“你可不要后悔。”

    “其他弟呢？他们怎么样了？”林守溪又问。

    哪怕……只是可能。

    “哦，那你变吧。”林守溪一放心了来。

    风开了窗，彩羽小雀恰好从窗外飞过，屋檐上的鬼鹫望着云飞雨，沙哑地叫着。

    小禾努着嘴，清冷的脸上再度小姑娘的态，她扬起手，屈成板栗，在林守溪的脑袋上敲了敲。

    “你怀疑王二关和纪落？”小禾问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仇已报，愿已达，何哀之有呢。”小禾反而浅浅地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那就好。”林守溪松了气，问：“你姑姑呢？”

    “地狱？”

    “或多或少都受了伤，但命无虞。”小禾说。

    “这次可是你误会了哦。”小禾取了一块木牌，亮到了林守溪面前，“你现在是我的神侍了，以后要叫我……”

    小禾也想了一会儿，她觉得疲倦，坐在床边，轻轻摇首。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小禾摇首，“天黑雾重，楼林立，昨夜太过混，本无从查起。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我们不是要四年之后么，师妹这展……是不是快了些？”林守溪还不知声之灵的事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林守溪闭上，沉了气，“或许还有思维的盲区……还有什么人，我们没有想到。”

    他为了镇守之神的继承已经忍了太多太多，绝对不允许更多的意外与矛盾发生。

    林守溪盯着小禾，缓缓：“若要杀我的人，也是神选者呢？”

    “可以。”小禾说：“但真言石在云真人手中，得看他愿不愿意帮我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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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两人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一会儿。

    “姑姑走了。”小禾说。

    少女红抿了抿，一板一：“主人。”

    这十四年来，她大分时候都度日如年，但真正过去了以后，她反倒觉得一切只是眨之间。苦难已暂时历过，她没有只鳞片羽用以怀念，便要面对白雾弥漫的未来了。

    小禾明白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遇到你我也很开心。”林守溪由衷。

    第41章 雨凉歌哀思更稠

    若那个杀手也是神选者……不，只要杀手有可能是神选者，云真人就不会动手！

    小禾顿了顿，“王二关看上去只是个普通的富家胖，可在没有真正落石之前，你永远不知谁藏了什么。”

    小禾取了一片彩的羽，在林守溪面前晃了晃，林守溪立刻想到了某刑法，微慌，问：“你……你是要拿这个对我……”

    小禾很生气，她将彩幻羽贴在锁骨端，彩羽肌肤，小禾轻声念咒，开始变幻。

    林守溪心一沉，立刻判断：“云真人不会帮我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