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，见到了被生满铜绿的剑贯穿的黑影，修罗在上，渊在。

    而小禾……

    她低着，将脸颊藏在发里，小手却是难掩的温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，她复述的是先前山中的那个梦：

    ‘我穿着红金刺绣的裙，坐在榻边，绣鞋脱去放在床旁，小微晃着，林守溪推门来了，红盖掀开，我故作不害羞地盯着他看，问他来找本小什么，我们针锋相对地斗了一会儿嘴，我刻意激怒他，他将我摁在膝上以家法惩过，他的手起初如七月雷鸣中的骤雨，其后越来越温柔，好似四五月将百醒的风，气腾上了我的耳垂、细颈，他沿着我的脊线求索，及玉带上的结……’

    “不许听不许听不许听！梦都是反的！”

    小禾大喊大叫，却无法打断自己的心声。

    林守溪微笑着看她，颇想将这雪发少女怀中，让她的梦境成为真实。

    之后的全程，林守溪基本在听小禾复述她的梦境，梦境的容呈现难以描述的激昂，哪怕是林守溪也一度咋不已。小禾则是彻底绝望，她只能不停地将这事怪到那半瓶丹药上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走了勿言楼，小禾几乎是着坐到地上的。

    她心得厉害，觉得自己丢人丢到家，都抬不起来了……这到底是哪里啊，我还不如回雪山去呢，那里虽冷，但妖怪们是将凶恶写在脸上的，没有这些险恶的人心啊。

    林守溪则有些破罐破摔了……反正丢人也是一丢人，以后还可以靠这个调戏一番这傲的丫。

    尤其是这个梦……

    小禾坐在地上，目光垂向地面，幽怨不语。

    她坐了一会儿，更恼了，心想林守溪这大笨还不知伸手扶自己起来吗？

    她抬起，打算提醒他一，却见林守溪怔怔地望着前方，已然神。

    小禾循着他的视线望去，也愣住了。

    前方本不是什么古老的殿，荒芜的遗迹，相反，而是一座得奢侈的楼……楼远比山上望时要大得多，这是一整片神居，神居前树木耸，枝叶如金，幻影般的鸟垂着彩羽远眺，古古香的殿墙上镶嵌着彩琉璃的窗，它非但不显得突兀，反而似是映王殿的虹。

    提灯人停在殿前，将手中的灯笼挂在了门上，一时间，楼中所有的灯都陆续亮起，整座红漆木撑起的殿楼像被燃了，展着富丽的姿态。

    殿前是一大片环形的池，池上廊曲折，飘动的轻纱薄雾，满楼灯火倒其中，光彩，荷玉在光中摇曳，皎白而又明艳，她望着这一幕，久久神……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景。

    仙境也不过如此了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