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默默听着。

    人王战败死，小禾觉醒称帝，其后诛族世，逃遁世间，被林守溪与慕师靖拼死阻拦，再之后，殊媱燃烧鲜血，以接近终极的弥合灵重新封印黑暗之门……

    殊媱为她讲述了来龙去脉。

    语可以想象当时的场景。

    “是我亲手断绝了小的生路。”殊媱自责，又问：“你是来杀我的吗？毕竟，一同陪葬的还有你的师父。”

    等等，林守溪是她的师父，她是小的师父，林守溪又是小的眷者……这到底是什么关系？小如此尊贵殊绝，怎么加了这丧尽人天良的宗门呀？

    殊媱此刻才意识到不对劲，但她本无力细想。

    “不。”

    语螓首轻摇：“你了很了不起的事。”

    殊媱观察了一会儿，才确定她不是在说反话，她对小这位人间师父印象好了不少……嗯，至少她的心宽广是表里如一的。

    “外面发生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殊媱看着漫过窗的金影，好奇地问。

    “你想看么？”语问。

    “我好像……站不起来了。”殊媱说：“我觉不到我双的存在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本来就没了。”语说。

    “啊？”殊媱大惊。

    “骗你的。”

    语淡淡开，掀开了她的被。

    锦被之，殊媱躯还算完好，她换上了白的绸裙，上也上了用以阻隔病菌的雪丝冰袜，无一不透着弱之。

    殊媱刚刚松了气，又听语说：

    “你经脉尽断，血空，灵破碎，修为尽失，暂时应是动弹不得了。”

    殊媱听完，本就面如金纸的脸颊更加煞白。

    “看过医师了吗？”她连忙问。

    “鹿漱来看过。”语回答。

    鹿漱不仅是绝世人，还是真国最好的医师，号称能治一切顽疾。听到她的名字后，殊媱放心了许多，她小声问：“鹿漱姑娘说什么了么？”

    “她让你好好调养。”语缓缓：“她还说，如果你有什么愿望，让我们尽量帮你满足。”

    殊媱目瞪呆，脸更白，心想这不就是断饭吗，何必如此委婉？

    似是为了完成医嘱，语将殊媱抱起，将她带到了窗边。

    殊媱向外望去。

    除了满天金影，她什么也无法看清。

    同时。

    诸神的古庙。

    龙王庙震动不休苍白之侧的龙王神像现裂纹。

    灰墓邪神的庙宇里，那尊世人想象的邪神之像也在众目睽睽之开裂，坍塌，砸的朝拜者四散惊逃。

    三猫从梦中惊醒，苍碧之王瞳孔明亮，望向北方。

    初鹭手捧心，空空落落，似有所失。

    莫说是真国，哪怕是万里之外的楚映婵，也在午后浅眠中惊醒，她记不得自己了什么梦，但她听到白祝在问，小师为何要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