邪神不可被注视。

    司暮雪看到那些细密之时，颅就像是被利刃穿过，痛的浑搐。

    据说，人死前都会走观灯地回看一生，但司暮雪的意识已被邪神击穿，一片混沌，甚至无法组织起这样的画面，她什么也回忆不起来，即将潦草地死去，无相之妖已被她诛杀，她死之后，甚至没有东西会替她活着。她又怎甘心这样的死去？

    勇气激发了她反抗的本能，她的双眸中，白的火焰熊熊燃烧，她挥舞拳，用尽全力朝着邪神砸去。

    这一拳声势浩大，足以平息天威，打断山脊，可轰向邪神的话，却无异于以卵击石。

    意识的最后。

    司暮雪听到了邪神的笑。

    讥嘲似的笑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贺瑶琴还在岸边焦急地等待。

    她站在山的。

    远方的风雨非但没有停歇的意思，反而越来越大。

    “不会有事的吧……”

    她喃喃地说着，心中不祥的预却是越来越。

    “贺瑶琴。”

    有人喊她的名字。

    贺瑶琴惊诧转，发现司暮雪正站在她的后。

    罩在她上的素白衣裙已在战斗中破碎，了藏在里面的衫，那是一件柔的绸衣，上面画着一棕灰的熊，凶狠中带着一可。这不是最初那件衣裳，司暮烟死后，她为了怀念，又定制了几件类似的，换穿在里面。

    这是司暮雪无疑了。

    “师父……”

    贺瑶琴松了气，她去了额上细密的汗珠，上打量着司暮雪，她的脸颊苍白如鬼，经络颤动的手臂还躺着鲜红的血，衫之中，也不断有血渗，受伤不轻。

    海面上的不都是邪灵幼崽吗？是什么让师父受了这么重的伤？

    司暮雪似乎是读了她心中的疑问，她给的回答亦是惊人的：

    “是识之神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！”

    “百年之前，识之神在神墙外负重伤，逃回了海底，冰洋苍莽，底尽是窟，残缺的识之神隐匿其中，无人可循。这些年，过于频繁的地动震裂了海床，两个世界之间现了裂隙，苟延残的识之神顺着裂隙爬过来了！”

    “师父……你，你在说什么？识之神那般庞大，怎么爬的过来？”

    “这并不难，它将拆成无数碎块，寄过来之后再重新拼合就是了……咳咳，咳咳咳……”

    司暮雪捂着，不停咳嗽，死里逃生的她俨然极度虚弱。

    百年之前，东海海底的封印莫名地闭合，令司暮雪困惑了很久，如今回想，那极有可能是祖师所为，祖师在这个世界显圣，闭合封印，就是为了防止负重伤的识之神顺着封印的孔逃到这里来。

    但识之神还是来了……

    “师父从识之神的手死里逃生了？”贺瑶琴更加震惊。

    她先前觉得师父受伤太重，可得知了敌人是识之神后，她又觉得师父受伤太轻。

    “识之神早已是残，我用尽全力，碎掉了九尾，才勉逃回来的。”司暮雪咳个不停。

    贺瑶琴轻轻，她连忙去搀扶师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