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睁开。

    她发现，自己正躺在一座孤岛上，周围是碧蓝的海，上方是如洗的月，林守溪正在她的前打坐冥想，见她醒来，才睁看向她。

    不，不对，这哪里是什么岛屿，怎么会有移动的岛屿呢？

    这分明是鲸的背脊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第464章 月

    鲸的背脊没有鳞片，它和人类的肤一样光，司暮雪用手摸了摸，藏在鲸的厚重脂肪给予了她柔的回馈。寻常鲸类的表面常有瘆人的藤壶聚落，但这鲸的表却无比净，它是大海的君王，藤壶这样低劣的生命无法在它表面生。

    鲸墨蓝的躯沉在海里，宽大而厚重的鳍像是一望无际的地面，哪怕已不是第一次见到它，司暮雪依旧到震撼，这等型的生本不像是天造地设而成的，能形容它的词唯有‘神明’。

    这又是梦的哪一呀？

    司暮雪在鲸背上坐起，酸疼异常。

    她已经记不清自己穿梭过多少梦境了，虚虚实实接踵而来，她的神被不断冲击，已脆弱到了极。

    “睡得怎么样？”林守溪问。

    这个问题对司暮雪而言无异于雪上加霜。

    “刚刚几个梦很吵，这个还不错。”司暮雪说。

    “这不是梦。”林守溪。

    “这句话我已经不知听过多少遍了。”司暮雪冷嘲讽：“骗人能不能有新意？”

    “看来你还没清醒。”林守溪说。

    “你才不清醒！”司暮雪羞怒之，她四肢疲，神却是自信：“经历了这么多梦，我早已识破了真幻之别，堪悟了本我之秘，纵你千变万化，也再欺不了我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林守溪见她神采飞扬，也懒得与她辩论什么。

    “这是在哪里？”司暮雪环顾四周。

    林守溪给她讲述了先前发生的事。

    他一路追杀识之神，识之神在洋中遁逃，为了躲避林守溪的追杀，它一度使了许多闻所未闻的手段，若非林守溪的法则领域也是神类的‘荒谬’，这识邪神极有可能逃生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