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？他怎么气你的？”小禾忍不住问。

    慕师靖用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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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司暮雪光是想想，就觉得骨悚然。

    对龙类而言，心脏是于一切的官，这一极有可能传承自苍白。如果想要阻止苍白的苏醒，毁灭掉它的心脏很可能是最好的选择！

    从他侧脸朗的线条上，司暮雪看到了孤注一掷般的毅，这让司暮雪稍稍安心了些，她知，现在的林守溪很很，无论是与识邪神的一战，还是地心后一路与血怪的战斗，都没有发挥他真正的实力。

    “我说这些可不是让慕来怜惜我的。”

    小禾轻柔地笑了笑，说：“这份痛苦我一生难忘。”

    那应是数万座峰拼合成的瘤吧，它在地心黯然鼓动了数亿年，为末日的到来积蓄力量。他们即使找到了心脏，真的有能力将它毁去吗？

    “苍白……生病？”慕师靖蹙起眉，意识地说：“神祇也会生病吗？”

    小禾领着她穿过这座血王座，继续向前飞掠。

    后方，先前被她甩掉的追兵又来了。

    “去龙的心脏。”小禾说。

    “那颗心脏……该有多大呢？”

    慕师靖盯着死证，似是明白了什么，又似乎什么也没明白，她觉得小禾已经说的很清楚了，不想在她面前怯，便装了恍然大悟的表。

    他就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小禾以为她懂了，也未再多解释。

    “你从小到大，没有得过病吗？”小禾问。

    慕师靖刚刚开，立刻意识到不对劲，羞恼：“小禾你怎么也这么不知轻重？现在是讨论这些的时候吗？”

    慕师靖听完，倍怜惜，忍不住抱了她柔若无骨的纤细躯。

    司暮雪向林守溪询问此行的目的地，得到了‘龙王心脏’这一答案。

    “对了，我们到底要去哪里？”慕师靖问。

    小禾略带歉意地笑了笑。

    慕师靖也未追究，只是问：“小禾为什么突然问病的事……对了，你生过病吗？”

    “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龙的心脏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……不过倒是差被他气病了。”慕师靖气鼓鼓地说。

    司暮雪悄悄看向了林守溪。

    小禾想还以拥抱，可她看到自己满是鳞甲的右臂之后，动作微滞，最后悄无声息地垂落，只以左臂环住了慕师靖的背。

    “小时候我经常生病，我还记得，有一次，我被一独角兕的追杀，被迫躲窟之中，那天晚上，独角兕在外面冲撞，我则烧发作，痛苦难耐，只觉得脑里有团火，随时要窜上去，将整个大脑炸开。”

    “小禾，你怎么了？怎么一动不动的，你该不会被苍白给影响吧？”慕师靖伸手，在小禾的前晃了晃。

    小禾将死证归鞘，认真地说：“我只是觉得，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摧之。仙会在岁月中崩落，钢铁会随时间而锈蚀，大如苍白，恐怕也会在漫的岁月中染上病症吧。”

    “休息好了吗？”小禾问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小禾回过神，问了慕师靖一个令她摸不着脑的问题：“你觉得，苍白会生病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慕师靖摇。

    她起初有些惊讶，但转念一想又觉合合理。

    “与林守溪相的一百年里也没有？”小禾又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