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被你搅黄了！」

    「后继之人？谁？」司暮雪皱眉。

    「还能是谁？当然是你这个笨女人啊！」

    幽灵怒不可遏，厉声：「我在这里存活了数亿年，这是我的母，是我的家乡，是我一生未离之啊，你以为我真的想把这里毁掉吗？可是，纵是我不想又怎样呢？没有人想老去，可所有人都会老死。黄昏就像是我的苍老，我无法阻止它的降临，我什么也阻止不了」

    幽灵声嘶力竭的怒吼令司暮雪震在原地，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「这几十年里，我一直在偷偷观察你，你是第一个真正找到我的

    人，极有可能成为末法的变数。所以，我一直在考察你的品行，心，我希望你可以改变这一切，哪怕这份希望无比渺茫。」幽灵的声音柔和了些，更像是一位辈。

    「我要怎么才能改变？」司暮雪顺着她的话问。

    「这颗大脑是我的领域，但我快死了，临死之前，我想把它禅让给你。」幽灵说：「虽然心脏是龙类的第一官，但如果你有足够大的神意志，说不定可以扭转它的想法呢，不是吗？」

    「扭转苍白的想法？」司暮雪不敢置信。

    「嗯。」

    幽灵平静地注视她，神宛若某托付：「你能到吗？」「我」

    司暮雪迟疑了。

    「你还不相信我吗？」幽灵说：「这么多年过去了，我若是想伤害你，你早就死了，不是吗？」

    说话间，大脑满是沟壑的表面徐徐开裂，白灰的裂里，无数细柔的东西从中钻，它们像是被切成细条的脑，也像是思维的象化。

    这些细之只有司暮雪能看到。

    在林守溪的视野里，只是司暮雪在思虑挣扎。

    它们缓缓朝司暮雪探去。

    它们缠住了司暮雪的四肢。刺痛传来。

    「不！！你在骗我！」

    这一瞬间，司暮雪忽然想起了什么，瞳孔因惊骇而收缩，几乎凝为一。

    她想起来了！

    她曾经被杀死过，她曾经被这幽灵杀死过！

    当初，她第一次来到地心时，幽灵就现过，它试图夺舍司暮雪。它成功了，可是，彼时的司暮雪躯无法承受它的力量，幽灵夺舍成功的那刻，司暮雪也顷刻毙命。她之所以能活来，全凭她的果，幽冥果！

    她是从幽冥中爬来的，她靠着自己的力量，从炼狱修罗中斩获了新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