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屿白并不知他们发生过什么，他还想再争取一，“我听其信说起你，话里话外没有一不满意，他最近清闲，没准有空。”又想起什么，调侃：“或者，是萧教授看不上我弟弟了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萧隐清走得很慢，踢起路边一块碎石，“穆其信……很好。”

    穆屿白就懂了，他正了正声，“法微整天担心你的，所以我也上心。你不如听我一个建议，未知才是常态，失控并不意味着不能掌控自己。”

    萧隐清笑笑，并不正面回答，准备挂断电话，“就这样吧，你记得跟在法微边。”

    她已经到药店门了，现在还很早，药店里没有顾客，只有一个年轻女药师在清库存，应该是卫校刚毕业的学生，看起来事很生疏。

    萧隐清站在药店门，她几乎本能一般立刻想起，少女时期无数个寒灯日夜，砸碎的家和激烈的撕扯争吵，有关家，一切都是破碎的，这样的破碎就像裂痕会爬满镜，最终波及她一整个人生。没有好是她能够拥有，越丽的东西她越不可碰，落空只会在早晚之间而已。

    可她在最后，却又想起清晨时分，关山朝蒙蒙，穆其信的背影，想起他的格疏阔，专注眉目，朗星一般的人，为她理所有本该她自己解决的问题。想起他说，‘和神上都折磨了自己，但是仍然把你记得很清楚’。

    她会在穆其信面前慌失措，心都像要来一般。

    隔着的衣，萧隐清摸了摸小腹的位置，她转走了两层矮矮的阶梯。

    萧隐清一整个晚上没有睡好，沉沉的，再回到家中倒就睡。

    事开始变得复杂，是从中午时候接到的关山中级人民法院电话开始。

    “萧律师您好，这里是关山市中级人民法院，我负责通知您，325走私贩卖冰粉案提前到一周后开，也就是99号，周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