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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奈卿卿动人心 第10节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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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谢昶负手走来,在上首的檀木太师椅上坐定。

    可这一回,她梦到哥哥陪她摘杏、抱着她回家,梦到哥哥替她锅、被阿娘罚跪,梦到哥哥去书院学,回来给她带山楂糖糕吃……

不知这意味着什么。

    谢昶:她不记得我了,哭泣()

    她仍是睡惺忪的模样,“走……走去哪里?爹娘也走吗?”

    姑娘边伺候的,就只剩她们两个……

    她糊里糊涂地应,临走时看到阿娘泛红的睛,听到爹爹殷殷切切的嘱咐,她冲他们摆摆

    谢昶几乎是咬着牙,一字一句地:“如实说来。”

    银帘当即傻了,她哪里知姑娘八岁时的事,她是后来被卖的琼园,那时候姑娘已经十岁了。

    良久,上首的贵人沉沉开了,冷淡的声线带着秋日晨雾的冰凉沙哑。

    谢昶放手里的茶杯:“姑娘八岁那年,生过一场大病,足足昏迷三月,可有此事?”

    第7章

    崖香小心翼翼地抬起,泪光濡睫:“姑娘整个人烧糊涂了,从前的事全都不记得了,以前她总想着回家,病这一场之后,姑娘就再也不闹着要找哥哥……”

    倒是一旁的崖香颤颤巍巍开了:“确有此事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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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家人其乐,直到后来有一天,哥哥满脸沉重地蹲在她前,“阿朝,此地危险,哥哥带你走好不好?”

    谢昶眸光似稠的墨,底压抑着看不清的绪,指尖的温冷却,灯影里泛着冷白的光。

    耳边渐渐传来男人沉稳骇厉的脚步声,每一步都像在上毫不留的鞭笞。

    “唤你们过来,是关乎姑娘的一些事要问你们。”

    哥哥沉默了很久,然后:“是,爹娘也走,但不和我们一起走,我们一起离开南浔,等家里安全了,再来找爹娘会和。”

    阿朝有转醒的迹象,已经是三日之后了。

    “因此什么?”谢昶冷声。

    寒意从膝的冰冷地砖渗里,银帘浑都打起了摆,愈发埋低了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:

    昨日崖香拉着她向娘求去救姑娘,她甚至理都未理……

    可她们亲看到娘被用了刑,奄奄一息只剩半条命,已经被人带走了。

    天还未大亮,厅堂烛火幽暗。

    以往她虽也梦到过六岁之前的事,可那都是些破碎的画面,拼凑不成一个完整的家。

    崖香的声音越说越弱,最后连自己都快听不到了。

    他不必说话,单单坐在这里,也有威冷酷烈的压迫,让人寒直竖。

    脑海中昏昏沉沉的,梦到了好些幼时的事,她有爹有娘,还有个待她极好的哥哥。

    银帘吓得浑直憷,心电急转间赶忙磕了几个:“大人!婢是自幼照看姑娘大的,虽是主仆,可妹!大人问什么,婢一定知无不言!”

    崖香努力回想当时的景,细细地:“姑娘因习不来琴棋书画,样样考皆是垫底,还总想着逃跑,那日被教习姑姑打得昏死过去……夜里发了烧,又着了凉,病一直反反复复不见好,喂去的汤汤全都吐了个净,就这么病了几个月,直到开才慢慢好起来,可姑娘却因此……”

    上好疼啊,伤烧得钻心,她整个人一阵如烧的茶壶,一阵又像浸在冰冷的河中不断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