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小姑娘贴在自己的后背，他能清晰地受到她的心，甚至连尖的咬痛都脉脉相连。

    他似是意识，拿尖抵了抵腮边，替她缓解了片刻。

    阿朝了嘴，方才还刺痛发麻的尖很快就不疼了，趴在他肩膀上，困意慢慢地涌上，迷迷糊糊间有悲从中来的慨，“日后待哥哥娶了妻，便不能再背阿朝了……”

    谢昶蹙了蹙眉，想要开说些什么，耳边却拂来少女匀净绵甜的气息，丝丝缕缕落在他颈边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青山堂的东厢房改成了阿朝的小书房，文房四宝、典谟训诰一应俱全，众人听说来年开姑娘要陪读，个个喜得，三两日功夫便将书房里里外外布置得妥妥帖帖。

    阿朝呢，自然也打起十二分的神，既然稀里糊涂了公主的陪读，总不能丢了阁首辅和南浔谢家的脸面。

    休沐日，谢昶特意拨冗来提她的功课，谁知一书房，闻见的不是墨香，竟然是膳的清香。

    “芹菜卷，莲羹，红豆饼，枣泥酥，桂圆糕，还有脆酥！还请谢阁老慢用。”

    六样小在案几上一字排开，阿朝依次给他介绍。

    谢昶眉梢一挑：“贿赂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不是！”阿朝赶忙摇，“是给谢阁老的束脩呀，哥哥当年学，不也是带的这六样材。”

    旁人学奉赠先生的六礼束脩用的是材，她直接将材成了心和菜式。

    说起来从前每日被琼园的姑姑着学厨，她便也只当完成课业着去学，但在府上这段时日，时常给哥哥几样心，倒是给她挖掘了厨的乐趣。

    谢阁老当然不会因此放低要求，手里的枣泥酥放，便拿起了朱砂笔。

    一旁跟来的江叔调笑：“既然姑娘费心准备了束脩，大人不若效仿学之礼，朱砂启智，一就通呐。”

    这也是学的章程，笔尖蘸朱砂，在眉心上一枚朱砂痣，痣与智同音，有开蒙启智的寓意。

    阿朝自是喜不已，有当朝首辅亲自拨，何愁来日不能思若泉涌、落笔成章？

    谢昶笔尖稍稍一顿，小丫已经闭上睛凑了过来。

    日光透过窗纸照来，少女的面颊柔白细腻，没有半瑕疵，甚至能看一层极细极浅的绒，纤卷翘的睫像密的鸦羽，在扫一圈蝶翼般的光影。

    谢昶抬起笔端，向来只批票拟的朱砂狼毫在她白皙平整的眉心轻轻一。

    少女清莹秀澈的面容顿时平添几分惊人的瑰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