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小心翼翼，每回磨墨总要沾一手脏污。

    谢昶叹气，压低语调：“先去清洗。”

    崖香得了吩咐，忙将温端上来。

    阿朝打了胰，把手放去反复搓洗几遍，直到彻底清洗净，崖香又换一盆净的清上来。

    谢昶沉默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少女眉心一朱砂如同迷心的蛊一般，晃得人心绪颠，他也是此刻这才意识到，方才的确反常地同她说了些不该说的话。

    他指尖捻了抹温，在她眉心轻轻一划，将那枚朱砂抹去了。

    阿朝清亮的眸抬起来：“哥哥，你替我了？”

    她困惑的嗓音偏生格外的糯，像小猫的爪挠在心。

    谢昶淡淡地移开目光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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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17章

    澄音堂很快送来了字帖，江叔还搜集了几卷府上珍藏的名人字画一并送来，其名曰帮助她“陶冶”。

    阿朝翻看了几本字帖，竟然都是哥哥的笔迹。

    江叔笑：“大人回去之后，就将姑娘的事放在了心上，这几日连更晓夜的总算忙完，姑娘瞧瞧，大人的字可是连陛都赞不绝的。”

    阿朝抱着首辅大人的墨宝，信心百倍，当就开始认真练习起来。

    孟冬气温骤降，屋里烧着炭火洋洋的，崖香给她上铺上薄薄的绒毯，阿朝便能在书案前坐上一整天。

    许是当朝首辅的字太过提神醒脑，又许是这份独一无二的殊荣给了她十足的激励，整日练来倒也不觉得乏累。

    谢昶这几日在忙北疆赈灾一事，一直不曾踏足青山堂，倒是江叔将阿朝的字帖送到澄音堂给他过目，望着小姑娘日益成型的笔锋，谢昶心中还算满意。

    月中时府上收到请柬，竟然是送往青山堂的，阿朝打开一看，才知是崇宁公主生辰宴的邀请函。

    公主的生辰在十月底，每年初冬万凋零之时，唯有未园的山茶灼灼开放，为盛京一景，因而每年的生辰宴，崇宁公主都会在未园宴请京中世家贵女一同庆贺。

    阿朝思量再三，还是拿着请帖去问谢昶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