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咽，乖巧得不像话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一连几日，冯永都未曾在御前现。

    养心殿伺候的小顺是冯永的儿，旁人问及，都是一个说法：“爹不慎染了风寒，告假休息几日。”

    他坦，冯永躺在床上，颤颤巍巍地接过派去外打听之人递回的书信，上面白纸黑字写着袁辉对亡妻是如何的打骂和冷落，致使璧月郁郁而终，而从十几多年前开始，袁辉虽少有涉足烟之地，可养在私宅的外室却不胜枚举。

    袁辉在他面前营造的形象，可从来都是疼妻的好丈夫！

    否则冯永又岂会为了璧月的幸福，让她不必再像初闱时那般胆小怯弱、受尽欺凌，为了给她诰命夫人的衔，一辈受人尊敬、昂首地活，才一步步在暗中提携袁辉？

    冯永寒衣节那晚从御园回来，人就大病了一场，消瘦清减的形已经显得佝偻了，苍白的手掌攥着那封书信，拳抵住嘴，哭得咬牙切齿，肝寸断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：

    第75章

    三日后,冯永风寒初愈，已然回到御前伺候，只是他还未对袁辉手,对方已经借先来见他了。

    “大监,您快帮我想想法吧！谢昶手通天，一旦查去,早晚会查到我上来的！”

    冯永冷冷勾：“袁将军怕人查,当初对璧月那些事的时候,怎么不怕咱家查到袁将军上？”

    袁辉霎时面微僵：“什……什么,我对璧月过什么？大监的话，我为何听不明白？”

    冯永切齿一笑,从袖中掏那封书信,扔在袁辉上：“将军自己瞧瞧，这信上可有半分冤枉了你？”

    袁辉打开书信一看,双手几乎是止不住地颤抖：“简直一派胡言，我何时对她非打即骂！”

    倒是书信末尾那几名外室的姓名,袁辉看到几个熟的,可绝没有信中列举的这么多！睡在枕边的人,他自己还能不清楚么！

    “大监派人查我就算了,只是这书信所言非实,我是万万不能认的！这些年来我与璧月始终相敬如宾，她死后，我也从未想过续弦，大监怎可为这封毫无据的书信就向我兴师问罪！”

    冯永哂笑一声,“袁将军不续弦,难不是怕动静太大,消息传到咱家耳中,就不能继续以璧月之名哄骗咱家助你加官爵了？”

    袁辉被戳到脊梁骨，面一阵铁青：“大监这是什么话，我加官爵，她亦有享不尽的福，何况你我二人从十八年前先帝登基开始，就已是一条船上的人，你在廷，我在外，大监但凡吩咐一句，我袁辉念着你昔日提，哪次不是肝脑涂地万死不辞！至于璧月，”袁辉冷笑一声，“即便她时常念着你，甚至逢年过节，她还怕你这万人之上的乾清总在中不果腹衣不蔽，又是送饺送心，又是制鞋袜，把我这个丈夫的脸往地上踩，我也从未打骂过她一次！”

    “咱家与璧月之间清清白白，你竟然这样想她！”冯永心最柔的地方像是被人剜来反复打，连气都不住地痛，最后手指着袁辉，咬牙关：“真相如何，咱家自会去查，倘若被咱家发现这信上所言属实，璧月的死与你脱不了系，咱家就是拼了这条命，也绝不会让你舒坦一日！”

    袁辉见他这副不死不休的模样，忍不住冷笑一声：“我今日来，可不是与大监叙旧和结仇的，当日兵行一案，可是大监暗中向我递送的消息！谢昶若是查到我上，大监一样逃不掉！您蝇营狗苟这么多年，朝野上无人不敬，可别落得个晚节不保的场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