俩人同时闷笑起来。

    常永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真……真的吗？”他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, “公跟小少爷……那个了？”

    齐鸢此前一直活得提心吊胆, 他要顾及的人和事太多，只能日夜筹谋, 瞻前顾后, 一时一刻都不敢松懈来……而此刻，喧嚣纷的世界突然间变得安详。

    他心里觉得没错了，谢大人肯定跟齐小少爷成了。可怎么想都觉得不真实，这俩人一个赛一个的冷淡傲。

    齐鸢没声，肚率先咕噜噜地回答了。

    谢兰当时被吓得愣住，心里却无端绞痛起来，泪如雨。

    于是谢兰松开他，喊孟厂去摆饭，自己则取过架上的衣服，伺候齐鸢穿衣。

    谢兰早给他换了新的被褥和里衣，见他醒了，嘴角微翘，凑过来与他耳鬓厮磨，低声问：“饿不饿？”

    中午，齐鸢醒来的时候愣了好一会儿，才想起前一天晚上了什么。

    谢兰压儿没看见他，拉着齐鸢往楼走。幸好齐鸢扭看见常永, 脸上一红，不忘吩咐他：“你让婉君姑娘安排个地方住，我们明天再回。”

    第114章

    事的发生很奇妙，那是完全受本能推动着的摸索，像是饥兽踏迷雾重重的森林，听到潺潺声便知哪里有生机，一切行陌生又理所当然。被翻红浪，鱼相互，味其中乐趣后，于是重烟里，复溺波中，一直闹到天大亮……

    谢兰温柔且虔诚地注视着他的睛，像是一只被意驯服的大妖, 容艳丽, 睛又锐又亮，充满忠诚。

    当晚, 齐鸢留在了晚烟楼。

    奇也怪也……常永啧啧两声，又想起自己前两天叫了人送炭上门，约莫就是今天来送了。齐鸢既然在谢兰边，那就不用担心了。于是让孟厂代为转告一声，自己先回一趟小院等着收炭。

    常永再不开窍, 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了。

    谢兰仍旧装作茫然不懂，心里却明白，蔡贤大约恨着周家的。他要周家的皇们自相残杀，要周家江山大，最后被谢兰取而代之。

    “我可不舍得。”他仰笑, 把脸埋在谢兰的肩窝里, “你只要平平安安地在这, 我就很喜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但他低估了谢兰的聪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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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不想任何人的手中刀，无论他是谁，又为了什么事。”谢兰抓住齐鸢的手，顿了顿，又，“除了你，齐鸢。只要你我，你就可以利用我，我心甘愿。”

    蔡贤认为谢兰足够聪明，只要照他的安排便能稳稳当当，看皇争储，最后坐收渔翁之利。

    常永目瞪呆，老老实实地去睡觉。第二天等到快日上三竿，就见孟厂来找, 笑嘻嘻地告诉他不用等了，小少爷还在睡觉。

    这些年不知多少仙姿玉骨的少年向谢兰示好，没一个能得逞。谁能想最后谢兰最后却折在了气质清寒，对人冷淡的齐鸢手里。

    常永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是我的？”齐鸢吃惊。

    谢兰洁癖，睡觉前便把俩人的被褥寝衣都换了新的。齐鸢彼时又困又乏，任由他折腾着，自己先睡了。

    齐鸢心得一塌糊涂。

    昨天夜里，他跟谢兰只是想同睡一屋聊聊天的，后来不知怎么，聊着聊着便亲到了一块，再后来一发不可收拾……

    后来蔡贤对那晚的事绝不提，但明里暗里，已经在为谢兰铺路。

    齐鸢这一觉睡到正午。

    这会儿

    “我哪儿知。”孟厂笑嘻嘻, “昨晚大人把我们都撵到了院外面守着，谁还敢去听墙不成？”

    他当然知谢兰武功，但现在突然现还是让他吃了一惊, 再加上这俩人上那柔意的气氛……

    常永看到谢兰拉着齐鸢从厢房来时, 惊得嘴大张着，如同见了鬼：“这这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