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着灶上火正旺，樊玉舀起卤汤后，洗净锅，重新烧，足了五人份的面。

    她代宁：“你去赵大娘家说一声，让他们晚间别煮宵夜，待会儿一起吃面。”

    宁乖乖应好，小跑着就去隔传话。

    煮个面费不了多大功夫，樊玉提前给四个大海碗、一个小碗里搁上调料，为了更香些，还挖了一勺熬制好的猪油放去，淋上煮面的汤，猪油和调料都在碗里化开，香味瞬间就飘来了。

    樊玉得简单，捞面条，铺上一层切成小段的糯，再撒葱末就算完了。

    要是她娘煮面，还得熬上一锅汤，用汤代替面汤，味那才叫一个香。

    她把胞妹的那一碗放到桌上，让她先吃，自己将那三大碗面端去了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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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连接阁楼和底楼的是木质楼梯，楼板上传来稳健而轻盈的脚步声时，谢征便睁开了。

    须臾，门外响起了那女的声音：“你醒着没？”

    谢征：“门没栓。”

    嗓音还是哑，但比昨日已好上了许多。

    樊玉用胳膊开门，一手拿着油灯一手端着一碗气腾腾的汤面走了来，“我才听大娘说，今晨一只大隼从天而降，一扎了楼那间屋的窗里，把窗都给砸坏了，怎会有这等怪事。”

    谢征抿，沉默着没有应声。

    他也没料到那只海东青蠢成那般，听到他哨音一个猛就扎来了。

    樊玉觑了一他的脸，发现虽然依旧苍白，但整个人气已比昨天好上不少。

    她已习惯了对方沉默寡言的，把油灯放到桌上：“幸好那猛禽并未伤人，楼那间房的窗得等大叔得闲再修了，你现在住的这阁楼虽窄了些，但也清净。”

    谢征终于浅浅“嗯”了声，算是回应。

    樊玉端着面递过去：“煮了碗面，你将就着吃吧。”

    谢征已经闻到了香味，铺在面碗上的那一层他从未见过的东西，散发的正是之前飘整条巷去的香。

    那味勾得腹中的饥饿愈盛，接连喝了好几天苦得令人发指的药和白粥，此刻前这碗面说是佳肴也不为过。

    他了声谢，接过面碗挑起一箸便吃起来。

    面汤醇，用的不是什么好面粉，但此刻只觉比他从前吃的任何面都要好吃，铺在面上边的糯弹牙，一咬去滋味更是香醇。

    饶是他自诩吃过不少山珍海味，竟也尝不这是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谢征问：“这是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