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满脸横，哪怕苦大仇，看起来也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。

    樊玉也发现了这，为了不让这群人影响自己生意，正巧第一锅现卤的也快卖完了，她向邻近铺里又买了六个猪，三桶，给这群人人手发了一个猪，让他们把猪上的猪净，又让剩的几个人在她底洗。

    樊玉皱眉：“你们不是还在满大街的收保护费么？”

    金老三“嗐”了声：“这保护费哪是我们收上来就是我们的了，我们也不过是替别人收的。”

    樊玉半不觉，她见金爷在杵自己店门，都没人敢来店里买，又赶把人往旁边驱赶：“你边上待着去，别杵在这儿影响我生意，回我卖完今日的，你跟我去王记走一趟，我倒要去讨个说法。你要是说了些糊我的鬼话……”

    他们低忙活去了，前来买的人自然也就注意不到他们那张凶神恶煞的脸。

    樊玉却像有读心术一般，虎着脸：“错了事，就要受惩罚，不然把王法当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至于锅的，她铺里的缸里还有昨日剩的。

    不过大多数人瞧见苦大仇蹲在樊玉铺边上的金爷一众人，还是没敢上前买东西。

的行人以为事已经解决了，便都散开各各的去了。

    她视线扫过金爷另一条：“我把你这条也打瘸！”

    见樊玉似乎没理解他话里的意思，他直白：“咱们能这么明目张胆去找商贩要钱，肯定得要官府那边睁只闭只才行，上有人罩着，闹事来了，才有人兜底。收上来的钱，大自然也是拿去孝敬那些官老爷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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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群人缩得跟鹌鹑一样连连应是。

    樊玉一边给人宰切卤味，一边当监工，碰上偷耍或是没清理净的，她一就戳过去：“猪这里还有猪呢！大裹上草木灰一遍，洗净了再用稻草从到尾刷一遍！”

    几个小喽啰很快打了回来，樊玉怕他们在里放东西，给了他们一个瓢，让他们把自己桶里的都舀起来喝了一，才放心用这些清洗要卤的猪。

    简直比恶霸还恶上三分。

    金老三赶又：“不过这条街从前是没人来收保护费的，不然早知樊大姑娘家的铺在这里，我们哪还敢来……”

    樊玉心笼罩着一层迷雾，她突然问：“这条街什么

    金爷想起那日那男人戾的神和那狠辣落到上的一拐，伤还没好全的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，脸都白了，赶摇：“我金老三骗谁也不敢骗樊大姑娘！”

    大锅一架上，卤香又开始往整条街飘。

    金老三瓮声：“弟兄们没在赌坊事了。”

    一群街痞混混瑟瑟发抖，暗自后悔怎么就运气这么背，又招惹上这位姑了。

    樊玉见他怕成这样，面上虽还是一副凶相，心中却不免犯嘀咕，那家伙到底是把这些人打得有多狠啊？她说句另一条也给打瘸，就把这人吓成了这样。

    一个小混混抱着猪闷突突说：“咱们跟着三哥去赌坊当打手，其实也只是为了混饭吃，这回迟迟没帮赌坊收上债，真要砍了樊大的手拿回去差，赌坊也不依啊，何况咱们收债这么多年，也没真把谁得缺胳膊少过。后来又被打伤了……就被赌坊赶来了……”

    说起这个，一群街痞都有些讪讪的。

    只有左邻右舍见樊玉直接使唤起这群为非作歹的小混混，险些惊掉了，看樊玉的神仿佛在看个怪胎。

    樊玉沉着脸好一会儿没说话。

    昨日来樊玉铺里排着队买卤却没买到的，今儿特地早早地赶来买，总算是买到了。

    樊玉见他们认错态度良好，闲来时倒是问了句：“你们不是在赌坊事么，怎哪儿都有你们？”

    樊玉不由有些奇怪，问为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