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玉抬起，困惑：“你怎么帮我？”

    谢征：“官府断案，再有失偏颇，也得基于《大胤律》说话，他们能在你招赘后还把房地分分给你大伯，无非是钻了几条律法的空。还有三日，我把《大胤律》关于这分的容扳开了碎了讲与你，届时对簿公堂，无需状师，你自己就能应付。”

    樊玉一面震惊他懂这么多律例，一面有些担忧可行：“这……能行吗？”

    谢征冰渣一样的目光扫向她，半不留面地：“去求你那未婚夫就行？”

    樊玉一脸莫名其妙：“我求他什么？”

    谢征拧眉：“你想到的法不是去求他么？”

    樊玉：“……我打算在对簿公堂前一晚，假扮赌坊的人把我大伯麻袋绑走来着。”

    谢征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跟人坦白打算这样的事，她有窘：“之前听王捕说，对簿公堂那天我大伯要是没去，这案就不算数了。”

    谢征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第21章 他在躲她

    破了个的窗歪歪斜斜钉着几块木板，挡不住屋外鬼哭狼嚎一样的风声，火塘里抖动的火苗照得整个屋忽明忽暗。

    空气中一阵诡异的静默后，谢征开：“是我想复杂了，就你的法去吧。”

    樊玉赶摇，白日里钱庄的人找她去收债才被这人看到，要是真去给樊大麻袋了，对方指不定还真以为她是个什么穷凶极恶之徒。

    她颇有几分尴尬地：“有旁的法我肯定不冒这个险，万一事败又得吃官司。”

    谢征半垂，漆黑的眸映着火光也没什么温度，他突然说了句：“你若是不怕麻烦，直接了结了樊大更省事。”

    语气幽凉又漠然，仿佛刚才说要教她律法对簿公堂的不是他。

    樊玉自然听了他中的“了结”是什么意思，手臂上瞬间爬上一层疙瘩，瞪圆了一双杏看向他：“杀……杀人？”

    谢征见她这般反应，密的睫在火光里扫过一浅浅的弧度，偏过视线看向烧得正旺的火堆，用半不像开玩笑的语气：“我开玩笑的。”

    语调懒洋洋的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。

    若有人欺他至此，那人必然早就脑袋搬家了。

    他说教她《大胤律》帮她，也是从她的立场能想到的最好的法，不过对方虽比他预想的横些，却也还称不上一个狠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