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那些话？”

    樊玉抿了抿,没声。

    她自然是不信的,可是爹娘去世，樊大被杀，宁和言正也险些被害,昨晚若不是官兵来得及时,赵大娘和赵木匠会不会被牵连来也不好说。

    也许……真如宋母和康婆所说，她当真就是个天煞孤星的命，跟她亲近的人都不会有好场。

    谢征见她沉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，他好看的眉微拧，问：“你觉着为了我好，可以同我划清界限,那你妹妹呢,你也要跟她划清界限？”

    樊玉搁在膝前握的手了,心中成了一片麻。

    是啊,她为了不牵连赵家老两和言正,可以尽量远离他们,那宁呢？

    宁才五岁，在世上只有自己一个亲人了。

    她沉默之际，谢征缓缓：“这世上比鬼神命理之说更可怕的，是人心。”

    樊玉抬起一双杏，似有些困惑。

    谢征致的嘴角轻扯，话音里带了些嘲意：“天底哪有那么多怪力神之事，国运之说都只是愚世人的，更何况命理之言。”

    樊玉仍是不解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谢征抬眸：“一些人了恶，喜用鬼神之说给自己遮掩罢了。就如你方才唬那老妇的，说她是撞了邪摔的，老妇不知真相，心惶恐便将信将疑了，但你我清楚，她是被松糖打中才摔的。”

    樊玉垂，好一阵才：“我当然知宋家拿的命格之说只是为了退婚，但家中祸事频也是事实，心中这才难安。”

    谢征：“你爹娘是早年结了仇家，不是惹了鬼神，你难安什么？”

    樊玉怔怔看着他，只觉这人嘴可真毒，不过心那郁气的确没那么堵了。

    她叹了气，破罐破摔：“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，我就是听了那些话一时难受，这难受劲儿过了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谢征半不留：“谁让你难受了你就教训谁，同我说那些也就罢了，你若跟这老丈一家也疏远了，且看他们是难过还是兴。”

    樊玉垂着脑袋，闷声：“抱歉，之前是我一时冲动了。”

    谢征睫羽在尾扫一好看的弧度，神这才明朗了些，：“你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脾，今晨回来被泼了，不当场教训回去，反回来生闷气，息。”

    樊玉沉默了一息，才：“我听过一句话叫‘法不责众’，说是很多人犯了法，官府就不会所有人一起惩罚。如今畏惧我这天煞孤星命格的，是镇上所有人，在背后议论我的，也是整个镇的人，我教训得了一人，还能教训得了所有人吗？”

    谢征微怔，心底有个隐秘的角落因为她这番话，开了一些尘封的记忆。

    他自幼父母双亡，寄居魏府，自然也不是顺风顺走到今日的。